第157节(2 / 2)

白德旺过来打圆场,“闺女,没你啥事,你赶紧走吧,这边我处理。”

他把自己女儿劝走。然后沉声说,老侯你到底想怎么样。

老侯冷笑,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哼哼两声:“今天你能拦我一次,明天后天呢?我天天在这盯着,跟着你闺女。雏儿好啊,玩起来过瘾!”

白德旺的脸色已经不是惨白了,而是阴森下来,能感觉到他动了杀气。

老侯看看我:“小子,我记住你长相了,我告诉你,得罪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就等着倒霉吧。”他话音刚落,“唧唧”两声,猴子突然顺着他的裤腿飞窜上来,然后腾空而起,一双爪子直扑我的眼睛。

这猴子如此阴毒,上来就取人家的招子,萍水相逢至于这么下死手吗?

我情急之中,挥动左手阻挡,紧接着是剧痛,左手被猴子抓破,鲜血淋漓。我也是急眼了,顺手把血都淋到猴子身上,那猴子一击不中,站起来正要再次攻击我,忽然“唧唧”两声,极为痛苦的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

老侯大惊失色,急忙抱起猴子,他惊讶地看我:“你这是什么血?”

这时在我的左手掌心经文明灭。白德旺和这个老侯都愣住了。

老侯恨恨地看我了一眼,抱着猴子就走了,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白德旺看我:“孩子,你手上的经文是怎么回事?”

我瞎编了一套词,说很早以前,我们家住在农村,村里来了个姑子。姑子是东北话,就是尼姑。这尼姑在我掌心纹了这些经文,说是能保佑平安。我那时候还小,记不得事,再具体的也说不上来。

我问他:“白大哥,刚才那人是怎么回事?”

白德旺看看我,忽然道:“我答应帮你的忙,但是有个条件。”

“十万块钱?”我苦笑:“我真没有。”

“不是,”白德旺摇摇头:“我要你,帮我除掉老侯!”

我一惊,随即摇摇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不可能帮你做触犯法律的事。”

白德旺看着我,没说话。我冲他拱拱手,表示告辞。

我从棚子里走出来,心里盘算着,明天打听打听路,该往龙王庙去了。在这已经耽误一天,时间紧迫,没那么多时间节外生枝。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我接通,里面传来赵大魁阴恻恻的声音:“是冯子旺吗?”

“你想干什么?!”我没好气:“赵大魁,或者叫你狐狸精吧,你装神弄鬼不愿见人,我不想搭理你。”

“姓冯的,你可以啊,我满沈阳的找不着你,你去哪了?”他问。

“去你大爷的,你管我去哪呢。”我挂了手机,心里憋着一股火。

现在唯一受制于赵大魁的,就是毛球在他手上。偏偏这事急不来,只要我能找到它的秘密,就能牵制住他!

我正出神的计划着,突然脑后恶风不善。

我一激灵,情急之中向前抢了一步,就这一步救了我的命,后背被重重一击,顿时趴在地上。

我回头去看,黑暗中老侯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一根粗粗的铁管。

第二百四十七章 设局

老侯提着铁管恶狠狠地看我。我的后背又疼又木,呼吸困难,艰难地问他,你要干什么?

老侯肩头还端着那只猴子,他用铁管指着我:“小子,你不是牛逼吗,刚才给你能的,现在怎么开始装死狗了?”

这个人报复心太强,我实在没心情和他周旋。赵大魁那边的事还没解决,凭空又出现个耍猴的,我也算流年不利,接连踩狗屎。

老侯看着我:“说说吧,你是什么来头。和老白家什么关系。”

“我就是个过路的。”我艰难地说。

老侯瞪大了眼:“我曹你大爷的,都这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当我是二傻子是不?小伙儿,今天我就给你舒舒皮子,让你知道以后在江湖闯荡不要嚣张,打抱不平不是谁都能学的,别把自己填里面。”

说着,他一抖肩膀,那只猴子从半空跳下来,龇牙咧嘴冲我来了。

我急忙抬起左手,可关键时候经文偏偏没有显现,我急得浑身冒汗,这段经文时有时无,实在是闹心。

猴子仿佛知道我失去了依仗,呲着牙竟然笑了。它的脸跟个大老鼠一样,充满狡黠和诡诈,这个表情绝对不是动物能做出来的,我一时恍惚,竟然觉得这不是猴子,而是个人。

猴子凌空飞跃,冲我就跳过来,两只爪子在空中挥舞,十个指甲尖竟然闪着寒光,直奔我的双眼。

我跑不了也躲不开,只能用两只手挡着,手抓烂了总比毁了招子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唧唧唧”一声惨叫,我赶忙放下手去看,那只猴子竟然被一个宽宽的木板打飞,有人救了我。

一只大手递给我,我赶忙借着手劲站起来,看到面前站着白德旺。这位鬼堂香童在最关键的时候赶来了。

“白大哥,谢谢你。”我说。

白德旺摆摆手:“我就知道这个姓侯的心眼小,必定睚眦必报找你麻烦。别说感谢的话,咱俩算是扯平了。”

老侯从地上抱起猴子,一张脸几乎扭曲,看着我们:“好,好。”一连说了几个好,人慢慢退进黑暗中,踪迹不见。

白德旺叹口气,把手里的木板扔在地上,对我说:“小兄弟,咱俩都算是惹上麻烦了,这姓侯的属狗皮膏药,粘在身上往下揭,不拽下你一层皮不算完。你赶紧离开丹东吧,小心别被跟踪,这里很危险。”

我哭丧着脸:“不能离开,我自己的事还没办完呢。”

“那你完了,”白德旺说话不客气:“这姓侯的自从转换门庭跟了一个妖人之后,也在学妖法,这种妖法诡秘莫测,要让他盯上你,什么下场很难说的。”他四处看看:“说不定姓侯的,现在的眼线就在附近,我们说的话他全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