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骞旭这才发现两人从在他眼里千篇一律的小巷穿到了一个院落里。
院子由四五座大宅子包围出一片空地,和他们先前见到的每一处私宅相同,门槛巨高,大门紧闭。
他顺着陶免下巴扬起的方向看过去,就在最前面两座老宅中间夹着一个小小的过道,过道口处支起了一个木牌,肖骞旭猜想那上面应该就画着“出口”的标志。
能零零散散看到几个从其他地方汇聚过来的游客,可这个出口也不是正门,需要经过一个很长的长廊才能从侧门出去。
两人抵达时,外面的雨已然进化成了黄豆大小。
长廊顶上有顶,不至于被淋的太惨,那些雨点却也随着风飘进来不少砸在身上。
冬天外套湿了被过堂妖风这么一吹,分分钟要了老命,寒意直直的侵蚀到骨子里,怎么捂都捂不暖,尤其是腿上。
南方的冬天跟北方的冬天不一样,虽然武汉的冬天也是湿冷湿冷的,但吹起风来没这么凶。
陶免原来总爱穿短袄、短外套,到这边以后衣服买的少,从来不穿秋裤的人都被这风逼的早早在加绒牛仔裤里穿上了秋裤。
可肖骞旭没有丝毫思想准备,冷到恨不得匍匐前进,直到坐进小张开了暖气的车里才喘上一口气。
陶免靠在副驾驶上跟小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肖骞旭一个人坐在后排解冻。
“听说方总这次可能真的能调回北京了。”
听小张的口吻,应该是挺为方祈高兴的。
“嗯,是说还比较顺利。”陶免没有表现出小张想象中的情绪。
“前段时间赵秘书还跟我说,说你大概比较介意异地恋。”小张如是道。
陶免一哽,回想了半天自己跟赵秘书关于“异地恋”的那段对话,好像是上次找他打听方祈的时候?
解释太麻烦,陶免干脆顺坡下驴,把赵秘书安慰他的话直接转述了一遍:“其实我也想开了,异地恋只是暂时的,最多到我毕业工作。”
小张似乎对陶免能想开这件事很开心:“那就好那就好,能想开最好了,异地恋是辛苦了点,但方总回北京也是应该的,小陶你得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