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是赶来给陶免消消火气,降降血压的,谁知自己还没到,陶免就被今晚的凉风给吹熄了。
沿斑马线过去,陶免整个人都挂在方祈身上,一分力气不想出。
垂头一低眼,便看到了他脚上那双和棉衣棉裤格格不入的皮鞋,蓦然就笑了:“你的鞋好蠢啊哈哈哈。”
蠢归蠢,但起码不冷,方祈搓了搓他尚未回温的手:“你衣服都换了,怎么就舍不得多换一下鞋。”
“换鞋还要穿袜子,而且我只换了睡裤,我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了外套。”陶免说的振振有词,末了,又笑了,“咱俩应该换换。”
一个只换了鞋,一个只换了衣服。
回去的路上,方祈问他:“先前视频你说晚饭没吃饱,一会儿想吃什么?我帮你做。”
陶免脑袋倚在车玻璃窗上,昏昏沉沉的应他:“想吃面,帮我下碗雪菜肉丝……阿啾!”
一个喷嚏打完,陶免吸了吸鼻子,补上一个“面”字。
方祈皱眉:“一会儿帮你煮碗姜汤。”
“哎你怎么又来了。”陶免话音间已经带上了浅浅的鼻音,“我吹了半天风打个喷嚏不是很正常,本来没事,你给我姜汤一灌,我肯定直接就感冒了。”
“这是什么道理。”方祈对陶免的逻辑哭笑不得,心里有些自责,“我应该到了再让你出门。”
陶免不耐烦的往他腿上锤了一下:“哪那么多事啊,还能把我吹出个卧床不起?”
“你最近太累了。”方祈如是说。
他每次听陶免疯狂dis他们的组员都只听不做声,因为他知道陶免也就是给他说说解解压,说完了转头该怎样还是怎样。
“这些小孩都精贵,他们一个个冲我发脾气,我就回来冲你发脾气……”陶免无声的勾出一个自嘲的弧度,搓了搓自己的脸,“哎……其实我也精贵……”
方祈想看看他,却被陶免非常不解风情的打住了:“开车别看我,看路。”
方祈只好把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固定好,继续听陶免靠在一边低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