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_187(2 / 2)

是年十月中旬,谢明澜亲率十五万大军,远征陇西府,迎战鲜卑。

无疑,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这将是载入史册的一仗。

只是出发时,我正蜷在谢明澜的御辇中睡觉,模模糊糊地只觉今年的冬天来得好早,还不到冬月已经冷得过分了。

正这样腹诽着,一张厚重的毛毯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在我脸上。

我好容易从中扒出条缝,见谢明澜寒着一张脸,正沉默地望着窗外,好像方才砸我的人不是他。

我将毯子掖到下巴,随口道:“你又生什么气?”

谢明澜仍是望着别处,口中对我冷道:“你若是冷就多穿些,在这里打寒战给谁看,倒好像朕虐待了你。”

我多半是嘴欠得很,闻言失笑道:“你又找茬,定不是此事。”

话音刚落,就见谢明澜霍然转过目光死死盯着我。

我对谢明澜不知是心中有愧还是觉得难以应付,不知从何时起,我多少有些怕他。

被他这样一看,我不由得向后退了退,待反应过来,又坐起身向他凑过去,好声好气唤道:“明澜?”

谢明澜忽然伸出手捏住我的肩胛,他的手劲太重,我肩头一矮,愣是没有躲过。

他死死盯着我,道:“出征在即,朕,不该被旁的事左右思绪。”

我颔首道:“正是如此。”

他这样说着,却伸出另一只手,带着些许怒气拨开我的前襟,我阻拦不及,胸膛赤裸了出来。

他的目光随着手指缓缓划过那处伤痕,那一处当时被苏喻又一刀剜去了腐肉,如今经过调养,已经结了痂,苏喻那人又心细得很,一刀破开了烫在肌肤上的纹路,如今伤痕比起烫伤,更像刀伤。

许久后,他才沉沉道:“何时所伤,为何所伤?”

光听了这一句,我顿时心下急转,心道:他既然还有这样一问,想必还不是知道那日我与苏喻情状,约莫是这几日我换药或是换衣服时被他不知怎么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