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光燊?!”左右拿起牛奶杯,突然在他身后,狐疑地小声叫着。
“做什么?”华光燊正翻看着手机,他抬头:“想吃面吗?我下面给你吃!”
左右眸色一阴沉,手边一个苹果就劈了过去,正中他的脑门。后者哎呦一声,捂着头,哼哼着。
“母夜叉,母老虎,看在我下午救了你的份上,你也不能这么下狠手吧!又凶狠又毒辣,当心嫁不出去。”他呲着牙,躲开了接二连三的苹果。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把魂魄吸走了。原来还是那个如假包换的哈士奇!没事儿,穿什么一身黑来装帅,你混社会啊。”她咄咄逼人,还有些眉飞色舞。
“黑色耐脏啊,大姐!一个礼拜不见,你的火气怎么又高涨了许多,不会早更了吧!”他冷哼着,把几颗苹果重重放回茶几的果盘里:“你没事儿了,就洗个脸去大爷爷家报个道。他和孙老师还担心你呢。”
“你现在,怎么也叫大爷爷了?”左右站起身来,冷冷道:“滚!”
她话音未落,被扑过来的他一下子推进了沙发。
她惊呼一声,和他滚进了沙发深处。他用手肘撑住自己,居高临下凝视着她。这一刻,他的眸光因为背光显得黝黑瘆人。他们的距离十分靠近,她甚至可以看清,他隐约的胡子茬儿,和眼睛里根根红血丝。
“能不能,好好讲话?”他滚烫的气息,在她脸颊上徘徊而过,炽热之后是一片寒冷。
她似乎能闻到更多的金属气,裹挟着些许冷腥。他的眸光阴沉而茫然,困惑而又危险。
“华光燊!?”左右蹙眉,声音又高了几分:“华光燊!?”
他回了神,身手敏捷地跳起来,后退几步。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匆匆离开。他换上自己的沙漠战靴,推开了房门,忍不住又从兜里拿出香烟,贪婪地吸了起来。
左右狐疑着,她来不及换衣服,顺手捞起格子披肩裹在身上。她走到他面前,伸手夺下他的香烟,扔进了垃圾桶。
“怎么了?”她问。
“没事儿,你讨厌烟味,我下楼去抽。”他淡淡道:“厨房里,我煲了白粥,你自己喝吧。我回去了。”
“你怎么了?”
情急之下,她拉住他的胳膊,审视着他,有些紧张地低低问:“大爷爷说,你回以前的部队了。你……找到了什么?”
他颔首,凝视着她,唇角旋起一抹无奈的笑:“没有。失去的记忆,哪有那么容易找回来。或者,找不回来,也是天意。有的东西是可以重生的,比如烧不尽的野草,只需要一场雨而已。有的东西,重生却不是好事吧。比如烧了野草的那一场大火。烈火,不必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