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遥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楚山孤针对你们干嘛?
衡锋略显尴尬道:“你也知道,猎人公会的分舵经营困难,常常接不到正经生意,只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小把戏,才能勉强维持生活这样子……”
“那干嘛不杀人越货?这对於你们来说,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谢遥问道。
衡锋冷哼一声:“杀手自然有杀手的规矩!若没有人下单,我们是坚决不会动手主动杀人,除非对方先找事。”
“逼人下单不是你们的一贯操作吗?”谢遥侧头看了看他。
衡锋嗨得叹了一声:“那都是几百年前,没有什么名气时候的老黄历了,现在若再这么干,我们可就真的没有口碑了。”
你们现在也没什么口碑啊……
谢遥想着肃然起敬,这么敬业的杀手,可不多见了。
“行吧,那我有空了帮你说说,但不保证结果,如果冰魔法的家伙不肯放弃,你们就换个分舵吧。”
谢遥说道,忽然略感疑惑:“不对啊,他都欺负到你们头上了,你们都不还手?”
衡锋脸皮一抽:“呵呵,倒是想还手,但他是带着术士协会的人来的,打不过。”
“牛。”
谢遥竖起大拇指,接着问道:“什么时候动身去找欺师灭祖?”
他话音刚落。
衡锋便抬头看了看月色,缓缓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出发。”
谢遥诧异道:“这么着急?你该不会是怕我泄露消息吧?”
“哈哈哈怎么会呢,谢遥兄弟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快走吧,你有什么要准备的吗?”衡锋一脸忠厚地笑道。
谢遥想了想道:“我去换身衣服。”
他现在穿着的还是松垮垮的睡衣,脚上拉着拖鞋。
这装扮去杀人的话,虽然看似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也不影响输出,但总觉得哪里会怪怪的。
衡锋道:“也行,速去速回,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这儿子可是你自己要当的,我没逼你啊。”谢遥超小声嘀咕道。
衡锋:“你说啥?”
“没啥,我马上回。”
谢遥快步跑开了。
没一会儿,浑身特调员警服的谢遥回来了,顺便还带了个黑色的口罩,只漏出一双眼睛。
“……”
衡锋张大嘴巴,愣了半晌:“这位长官有何贵干?”
他严重怀疑谢遥想要钓鱼执法!
谢遥呵呵一笑:“衡大师,虽然我对你还是有信心的,但任何事都要以防万一,对方可是五品的灵士,万一你打不过被反杀了,我总得留条后路吧?”
衡锋老脸抽搐:“这身衣服就是你的后路?”
谢遥冷酷的戴上墨镜,大晚上的也不怕黑,冷冷道:“自然,这几天内,陈遗墨长官坐镇安定城,C级以下的战斗只要不波及无故,她肯定不会多管,爱打出狗脑子来都无所谓。
“但!谁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谋害一个联邦警官,这可是直接打她的脸,你猜她还会坐视不管吗?”
衡锋倒吸一口凉气:“高,实在是高!但是谢长官,你就穿这身衣服跟我去杀人,是不是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看这样我就是下班状态。”
谢遥说着,在制服外面又穿了黑色的风衣,
把自己裹了起来。 衡锋表情古怪:“万一老夫死了,你就把外套一掀,当保命金牌?”
谢遥微笑:“衡大师慧眼如炬。”
“……”衡锋呵呵冷笑,懒得说了,掉头就走。
午夜一点。
月正当空。
东区的车水马龙,到了这个时间点,虽然喧嚣依旧,但总归是沉寂了许多。
一名身材娇小,妆容精致的美貌女孩站在街边,搓手跺脚地,焦急等候。
她穿着这个冬季仍旧常见的热裤,露出一双让人看了就恨不得日日把玩的窍细玉腿,胸前规模虽然略显小家子气,但仍旧是盈盈一握,恰到好处的样子。
路边时不时有人路过,看见这么娇俏的女孩独身一人站在路边,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有几个青年男子勾肩搭背的,眼前一亮,其中一个老远就吹着口哨:“小妹妹,大晚上的穿这么少冷不冷?跟哥哥回去,哥哥给你暖暖身子啊。”
另一人暧昧问道:“怎么暖啊?”
“当然是用嘴了,难道用巴掌啊,啊哈哈!”
这几个人酒气冲天,嘴巴上不三不四,就要靠过来。
那女孩冷冷看着他们,居然丝毫不害怕。
“哈哈,这妞带劲,我喜欢!”其中一个笑起来。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嘴巴开始漏风,几颗门牙带着血飞了出去,整个人头上一懵,感觉自己完全无法掌控身体的重心,朝地上倒去,左脸颊高高地肿了起来。
——这一切来自於女孩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记耳光所造成。
“卧槽你个狗娘养的!”
其他两个醉汉愣了愣,纷纷卷起袖子冲上来。
忽然,他们感觉自己身体似乎被无形的压力裹住,无法动弹。
身后传来沧桑的老者声音:“如果我是你们,就不会这么做。”
话音刚落,那女孩就冷哼一声,反手一记手刀,把这几个路人全部砸晕过去,丢进巷子里的垃圾桶。
接着,她有些不爽地看着衡锋:“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们猎人公会是骗子呢。”
衡锋呵呵笑道:“请了个帮手。”
“什么帮手……额。”
女孩说到一半,望向后面的谢遥,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