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先是一愣,跟着忙道:“老奴糊涂。”
跟着捧着盒子,慢慢退了出去。
将盒子收了,就复又去新婚守夜,明日一早,怕还有得忙。
世子妃急于子嗣,二奶奶怕是要受些累了。
宗室新婚第二日,本该要入宫见过永顺帝和郑皇后的。
襄王世子因前一日给姬增告了伤,第二日又上了折子请罪。
永顺帝和郑皇后也知道姬增是什么情况,倒也并不在意。
王道珍这一日正好在昭阳殿与郑皇后商议着中秋宴会的事情,宫中两年未曾大宴了,有些事情需多商议。
这次匈奴使团在京中,原定六月和谈的,可不知为何,匈奴大王子未曾来,使者复又拖到九月。
永顺帝为显大国风度,任由他们拖,反正姬瑾那把火放得大,现在整个匈奴都知道,他们的大可汗被活擒。
就算匈奴再选出新的大可汗,只要那位老大可汗在,这就是匈奴之辱。
兵者勇也,匈奴男儿以血性为豪,如若连老大可汗都置之不理,先伤其勇,日后想收复匈奴,也不是难事。
所以中秋也准备了宫宴,让那位迟迟而来的大王子见见大华的繁华。
郑皇后就将这事交由王道珍打理,听着宫人禀报姬增和二奶奶不能来宫中请安,笑着摆了摆手。
复又和王道珍谈着中秋宴会的事情,正议着,却听闻谢氏在宫门外求见。
王道珍握着笔抬了抬手,郑皇后看着她笑道:“你说该不该见?”
“太原谢氏,绝矣!”王道珍握着笔画了几个名字。
世家大族能传承百年,自也有其原由。
太原谢氏由太原马发家,历经了几百年,本该根深蒂固,可近来却越发急功近利。
先是送楼画言入宫,又是将嫡次女嫁入襄王府,想拉博陵崔氏的兵甲。
子女联姻虽是助力,可如若连子女都护不助,族人心寒,心必不齐,从内而绝。
“她怕是来投盟的。”郑皇后看了一眼王道珍划去的名字,轻笑道:“楼明风怕是不会再见她,我还是见见吧。”
说着让人传谢氏入宫晋见,却并未更衣,只着便装出去了。
谢氏在昭阳殿,与郑皇后谈话后,脸上不悲不喜的走了。
而襄王府,楼画心却是被痛醒的。
她身上,姬增已然气粗如牛……
江嬷嬷晚间喝了杯酒,就晕了过去,襄王世子妃着人给谢氏送了信,保证楼画心没事。
就让人给江嬷嬷下些药,晕上个两三日,至少也得楼画心珠胎暗结才成。
而南疆,楼敬轩已然将回京的事情处理好。
楼画语和李十三娘,以及陈妪她们交待好织绵纺纱的问题,至于黔北莫氏鎏金之术,并不再过问。
那本是钱越他们的事情,明太后也是因为她回南疆才给她的,想来也是给钱越他们的。
楼明光从到南疆后就沉默非常,却也表明要随众人回京,他有些事情要办。
兄妹四人,复又清点行囊,该归京的归京,去太原的去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