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灵特别无奈,后世说七年之痒,他们俩这都结婚八年了,怎么着也该痒一痒了,怎么席牧就跟刚结婚的毛头小伙子没啥两样呢?
席牧给她算账,结婚是八年没错,可中间俩人分开两年,这就只剩下六年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送儿子回去过了一个多月,这么算算,何止结婚啊,咱还没认识呢!
徐灵灵嗤笑:“你怎么不说咱还没出生呢?”
席牧厚着脸皮:“可不,咱俩现在是过着上辈子的日子,算算日子,刚好是刚结婚的。”
这脸皮,这推理,服了!
东北秋天来的早,徐灵灵看在自己回了北京他帮着收了庄稼的份上,尽力配合,席牧算是彻底过了一把瘾,觉得自己重新焕发了一回青春。
不对,本来也不老,四十还不到呢,正当壮年!
正当壮年的席牧在整四十岁的时候,被调离了原单位,新单位离北京更近一些,在内蒙。条件却要比东北艰苦不少,同样都是边境部队,东北好歹还是深山老林天然氧吧,这里却是茫茫的戈壁沙漠。
席牧的工作性质还是老本行,边境守护。
苏联已经分崩离析,成为了历史名词,继承了它的国际地位的俄罗斯,和中国的关系还算不错。夹在两大国之间的蒙古,和中国的关系也不错。徐灵灵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姥爷不惜动用老关系,把席牧弄到这个和平的地方来。
难不成是为了和俄罗斯人做生意?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可能。
还是席牧主动给她解了惑,不要以为和平时代就可以高枕无忧,他是带着秘密任务来的,来侦查某跨国走私集团的犯罪证据,能给一网打尽自然更好。
徐灵灵楞了楞:“不是早就抓住了吗?”就连后来越狱的中方这边的头目都给抓住了,席牧靠此功劳,还升了一级。
席牧难得看到徐灵灵犯傻,忍不住弄乱了她的头发:“不是以前那个,不过跟俄罗斯军方也有关系,这回这个胃口更大,是冲着恐龙化石去的。”
徐灵灵功课做得充足,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著名的恐龙之乡,是国家最早发现恐龙化石的研究地,常年驻扎着中外许多古生物学家在这里挖掘整理研究,被走私分子盯上,也能理解。
问题是,能够进行跨国走私的无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席牧的新工作危险好大。
徐灵灵正色道:“席牧,我能帮你做什么?你不许拒绝!”
席牧笑:“你现在不就是在帮我吗?”
他们正藏在空间里,空间外面是奔驰的火车。调令下的比较突然,席牧直接从东北直奔内蒙,绿皮火车咣当咣当地前行,徐灵灵实在受不了车厢里的气味,更觉得十几个小时傻坐着太浪费时间,于是照例躲进了空间。
这还是席牧第一次跟她一起用这种方式坐火车,觉得不是一般的方便舒适。想想她一个人带着北北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趟,竟有些羡慕嫉妒。
徐灵灵对于席牧的回答并不满意:“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不许转移话题。”
席牧失笑:“成,不拒绝。”也就是自己的亲媳妇儿了,哪有硬逼着要帮忙的?
“你也知道我的优势,那边的情形咱们又不知道,至少让我帮着你做些侦查工作,反正我也不会有危险。”自从发现功德点数无法再上涨之后,徐灵灵敞开了花。空间扩展到二十亩之后就到了上限,她就把功德点数全都花在了功能的提升上。不但升级了原先的一些功能,还开通了新的功能,比如说摄物功能,她现在能够在空间里直接把外界的人和物给弄到空间里来,将空间升级成了居家旅行工作战斗的无上利器。
不客气地说,她现在完全可以在世界上横着走。遇到危险的时候,空间就会自动把她引到空间里去,她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至少要比席牧更适合做些危险的事情。
席牧并不如她那么笃定:“这个保护功能,咱们又没试验过,子弹多快啊,万一拼不过子弹的速度呢?这个不能试。”
“那我不参加抓捕不就成了?”徐灵灵觉得这不是个事儿。
“那成,咱们说好了,有危险的事情你不能去做,平常的你帮我。”席牧对于利用媳妇儿的空间没有太大的压力,只要不涉及她的安全,什么都好说。
再说,就凭她现在的本事,他就是拒绝也没办法啊,还不如提前说好了,还能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夫妻俩在空间利用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意见,下了火车之后直奔席牧的驻地。徐灵灵终于有了固定的单位,和席牧分头报道。县城不大,政府机关也大都集中在一起,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要去的农业局。一个大大的院子,前半部分应该是菜地,徐灵灵看到了只剩下光杆的茄子秧,在冬日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后面是并排的几排砖瓦房,和她初中时的学校差不多,和东北的家属院布局也很像。有孩子在某一排房子前面玩耍,看来是宿舍区。
她在门口的值班室问明了人事处的位置,她的手续齐全,又是个随军家属,人事干部很热情地接待了她,领她到办公室,路上经过后勤处的时候,还帮她领了纸笔等办公用品。
办公室里有两个围坐在炉子边喝茶的同事,见人事干部领了一个新同事过来,站起来迎接。
人事干部给他们互相介绍,资格比较老的那个叫乌铁,当地人;年轻的那个叫卢保海,也是当地人。
两位男士见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同事,挺高兴地表示欢迎。卢保海还特地把属于她的办公桌椅好好地擦了擦。
徐灵灵觉得自己运气不错,两个同事看起来都很好相处的样子。如何与同事相处,是她面临的全新课题,她自知情商有限,不是那种游刃有余的人,因此一直比较担心这个问题来着。
卢保海是个大专毕业没两年的小伙子,目前正处于单身阶段,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同事,立刻目光灼灼,打上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对徐灵灵就格外地热情。结果到了中午,乌铁客气地问了一句:“小徐啊,你还不知道咱们的食堂在哪里吧?让小卢带你去,我得回家吃去。”
徐灵灵挺真诚地回应:“谢谢您啊,乌主任,我也得回家吃,家里还没收拾呢,刚才刘干事说我可以明天正式来上班,下午我就不来了成不?”
乌铁有些意外:“你是当地人?”
徐灵灵笑笑:“不是,我是随军。”
卢保海嘴巴长得老大:“啊?你才几岁啊,就结婚了?”还是个军人,连插足都不敢,那叫破坏军婚,是犯罪。
徐灵灵特开心地回答:“哎呦,小卢,我谢谢你了,我都三十五了。”
这下,就连乌铁都不敢相信了,盯着她看了半天:“真的啊?你这看上去也就是二十来岁啊!”
徐灵灵更开心了,一点儿都没有年龄是女人隐私的意识:“是真的,我家儿子都上三年级了。”
卢保海的脸立刻黑了,白高兴了。
乌铁摇着头:“你这真显年轻,真是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儿子也跟来了?下午得去办入学手续吧?”
徐灵灵回答:“没有,他跟着爷爷奶奶呢,就我们两口子过来了。”
“孩子还是跟着父母好。”乌铁立刻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告:“咱们的孩子可以直接去上实验小学,是咱们这儿最好的小学,还是过来好。”
徐灵灵不想给同事留下不大方的第一印象,就干脆挑明了说:“我们家那位是北京的,孩子在北京上小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