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牧恨恨地把人揉搓了半天,这臭丫头就是故意的。昨儿她可是把自己弄进去一次了,好嘛,他就觉得自己瞬间入睡,等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进去睡得跟死猪似的,有啥用啊?他是想抱着媳妇儿亲热的,不是陪着纯睡觉的。
“你别着急,我再想想,看看有没有办法啊!”徐灵灵说软话,武力渣遇到武力爆表的,没有任何抵抗力。
哼,她要努力训练,就不信没有打得过的一天。
能打过对方的日子还遥遥无期,解决当下困境才是当务之急。徐灵灵记得好像有个授权功能来着,能够保持进入空间之人的清醒。当年她曾经想把亲爹弄进去,都被空间以力量悬殊为理由给拒了,也不知道席牧这个武力值爆表的,能不能被允许。
在没有解决之前,她明智地保持沉默,先商量正事。
“要不,你明天上班的时候,把门锁上吧?这样她们就不会来了。太耽误事儿了,我都好几天没摸笔了,再不写就要退步了。”书法绘画,真是一天都不能丢的。
“不用,我琢磨着明天她们应该不会来了。你都开窗户把人冻跑了,谁还来啊?”席牧想起来就笑。
徐灵灵捶他:“不许笑,我那是让烟呛的!”
不是说东北有几怪,其中之一就是大姑娘叼烟袋吗?还真让她给见识到了,还一下子就来了俩,接受不能啊!
“要不这样,你明天把你那些行头明晃晃地摆上,她们万一再来,一看你忙着,也就不烦你了。嗯,摆几本书也成啊,再弄个笔记本。”席牧给她出主意。
“真不能锁门啊?”徐灵灵还是喜欢干脆利落永绝后患。
席牧摇头:“真不合适,你怎么跟人解释,你这一天干嘛去了?门口可是有哨兵的!”
徐灵灵哀叹:“好吧,我试试吧。”
还真让席牧给说中了,到了第二天,徐灵灵清清静静地过了一天。
等晚上席牧回来的时候,兴奋地跟他汇报。
席牧挑眉,要不要告诉她,依照他对那些军嫂们的了解,没准儿明天又得上门了?
徐灵灵没想到,她也有不得不面对处理邻里关系的一天。这对她来说是个新鲜的体验,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她是个小孩,只在小孩堆里混,没人要求她这个。上学之后住集体宿舍,买了小院之后一周就回去一次,关上门也没人打扰。
至于上辈子,年轻的时候她是儿媳,基本上天天为了能活下去到处跑,偶尔来串门的村民,公公婆婆就出面接待了。后来赁房子住的时候倒是接触过几个人,可她也基本上天天在外面,还因为种种原因保持着距离。至于终于熬出头,自己成了婆婆的时候,谁敢到公主府串门去?!
这下好了,不想处理都不成,一个院子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都是丈夫的同事。邻里关系加上同事关系,就把和几个军嫂之间的相处抬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而且,那几个军嫂还没有敲门的习惯。男人们都上班去了,家里就剩下女人孩子,有啥啊?只管推门进去就是。
席牧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特地嘱咐她,千万别锁门,要不然让人误会不好相处。
得,徐灵灵只好虚掩着门,席牧的三顿饭是和战士们一起吃的,只有晚上没有活动的时候才会回来吃晚饭。前两天见她适应良好,昨天晚上就跟她说清楚了,他得正常上班了。
倒是给她说清楚了食堂的位置,让她自己到点儿打饭去。
徐灵灵推他走:“知道啦,我要是不想做饭就打饭去,你别管了。”她空间里那么多好东西呢,傻了她才去吃大食堂,没滋没味的。
席牧也不强求,临走之前还是悄悄地贴耳朵嘱咐:“你要是去那地方,可得关好了门。”
徐灵灵点头,这个她比谁都有经验。
趁着早上水房没人,徐灵灵把家里的水缸弄满,对水质无比满意。这个可是没有氯气的,可以直接弄到空间里补充池塘水位。他们平常用水不多,每天用剩下的水都被她弄进空间了。
还是需要再挖个池塘,老这么一桶一桶的打水,太费事了。
洗完了衣服,脏水倒进门口的排水沟,见几个孩子凑在一起呼啸而过,知道这是吃过早饭,出来玩耍了。
赶紧进门把行头摆上,万一有人来呢?
幸亏席牧想的这个主意,她刚写了没几个字,就有人上门了。
来的是王玉莲,那俩抽烟的可能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两天见面也就是打个招呼就算完。
王玉莲一看徐灵灵炕桌上摆的纸就傻了眼:“哎呀妹子,你咋这么能干呢?连大字儿都会写。”
徐灵灵冲她微微一笑:“嫂子您坐,我快写完了。”
“怪不得我们家老郭说你们知识分子说话文绉绉的,太客气。叫我一声嫂子就成了,您啊您的,多生分,可别这么叫。”
“成。”徐灵灵从善如流,这是在北京生活几年的习惯,外地人还真没有称呼别人“您”的习惯。
王玉莲就看着徐灵灵一笔一划的写大字,没一个认识的。挺郁闷,她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啊,还是认识几个字的。
实在忍不住,就问:“妹子,你这是写的什么啊?俺咋一个都不认的呢?”
徐灵灵给她解惑:“这是篆书,跟咱们平常看的宋体字不太一样。”
“转书是啥?”
“是秦朝时候用的字体,时代太久了,就不怎么用了。”
“俺的娘哎,那么老远的字儿,你咋会写呢?写这个有啥用啊?”王玉莲简直不能再崇拜人家了。
徐灵灵说:“我这好几天没练字了,手生,篆书好写一些,我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