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抽泣声让甄以山的动作停了下来,为官玉盖被子的手缓缓放在他的脸颊旁,却始终不敢触碰他的肌肤:“你到底在为什么难过?傻瓜,你到底在为什么难过?是因为你爱施儿吗?是因为她爱着别人,心在别人身上,你才会如此难过吗?你明知道,施儿她不会爱你的,你还要倾心于她吗?”
甄以山从来不会想到官玉心中的那个人是他自己,自始至终,他都认为梁施对官玉有好感,而官玉心中,也是深爱着梁施,他以为官玉是因为对梁施爱而不得,才会在今夜饮下这多烈酒,他是要借酒浇愁。
他浑然不知,官玉心中所有的惆怅,都来自于对他的爱。
……
梁施已经在番夷族住了有几日了,平日里不是去找官玉聊会儿天,就是去军队里逛一逛,看看他们操练的样子,实在无聊了,就带着司命出门逛逛番夷族的街市。
这日,梁施在院子里练武,无常金丝和暗器都练习过之后,还是无聊,索性练练剑,梁施自小不能练习过剑术,长大一些后她觉得别人耍剑很有仙气,自己也练习剑术,不过梁施的剑术是半路出家,只能算是一般,姿势华丽优美,但实际上却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一套剑法舞下来,只听身后有人鼓掌,不用说梁施也知道是谁,他们修炼的是同样的轻功,她一听便知,收剑回头:“王夫大哥,你什么时候,也有偷看别人练功的习惯啦?”
“哈哈,我是见惯了打仗的粗招式,偶尔得以看看教主这花式剑法,当然要好好欣赏一番了。”王夫笑意盈盈走到梁施面前:“我能不能来向教主讨要碗茶水喝?”
“王夫大哥现在是连说话都要拐弯抹角了。”梁施把剑放下,走到是桌前给王夫倒了杯茶:“王夫大哥你既然来找我,这次还称呼我为教主,那想必是要跟我说教中事宜,快坐吧,说说,何事?”
见梁施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王夫便同她坐下来:“教主,是这样的,听闻前教主带着众长老去了西域国镇压反叛弟子,至今西域边境方得一丝安宁,可蛊惑怂恿教中弟子参与战争的人似乎是到了番夷族,你不知道,近期番夷族总有天都教弟子为首,带着番夷族百姓进行暴乱,虽然这么多次都被明将军和甄副将平息了,但加入其中的天都教弟子越来越多,我是怕……”
“你是怕日后真要打起来,有了天都教弟子的加入,番夷族可能会发生巨大的暴乱,以至于在番夷族的军队全军覆没,番夷族重新复族?”
王夫说到这里,梁施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道:“那你可知,帮助番夷族进行暴乱的天都教弟子都是何人,为何要这样做?”
“经过我的调查,他们都是番夷分堂和中启堂的弟子。”王夫道。
梁施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道:“有一事我是想不通的,番夷分堂的弟子本是番夷族人,他们为了复族发动暴乱我可以理解,但是中启堂是精英分堂,里面大多是我教中精英,他们怎么会加入番夷族这边的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