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喝茶水,只是接过后放在了一旁,犹豫之下还是开口问,“昭雪,还没有回来吧。”
瑞秋抿唇点了点头,“没有,之前还一直能够收到小姐寄回来的飞鸽传书,几乎每到一个站点都会有一封,现在距离上封信已经过去好久,我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她现在到哪儿了,以及上次最近一封信是什么时候的。”苏岫烟听后立马追问。
瑞秋摇摇头,“上次那封信还是半个月前,小姐说她和将军已经到了边城甘州。”
“甘州....”苏岫烟低声呢喃,“说不定,她们现在已经进沙漠了。”
瑞秋又用力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样猜想的,都说大漠环境艰苦恶劣,又危险重重,我很是担心小姐。”
“.....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苏岫烟这样说着安慰瑞秋,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可是谁都知道,他们去西域之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早就人尽皆知,城中老百姓对此很是不看好,觉得他们没有性命活着回来。
“好啦,本小姐就不打扰你们忙了,走了。”苏岫烟说完挥挥衣袖大步走了出去,瑞秋和小安都来不及挽留。
小安追到店门口来,望着苏小姐远远离开的背影,一番痴情,“苏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美丽潇洒啊。”
就这样发呆了许久,最后还是瑞秋忍不住敲了下他的脑袋,“做事!”
另一边,经历了这场风暴,两人继续赶路。
方才被漫天黄沙笼罩的黑暗大漠,一扫而去,转而所替代的是碧蓝的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梦境,现在梦醒来光明赶走了阴霾。
靠着司马云找到的水,两个人又在大漠中撑了几天,可是接下来的这两天是丝毫水源都找不到,就连干涸的河床痕迹都没有,再加上可能是已经进入了大漠深处,连沙漠中常见的植物梭梭在这里也看不到踪迹。
两个人渴的不行,嘴唇双双干裂,好像每每往下咽口水时都能感觉到干涩与喉咙的摩擦,刺痛。
沈昭雪坐在马车里面,早已经没了气力,整个人靠着,没精打采,可她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一同受罪,甚至比她还要辛苦,那就是将军。
一路上将军很照顾她,多余的水也都给了她,而现在她还要坐在外边驾车,任由强烈的阳光炙烤。
也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下来,车帘被撩开,司马云说,“前面好像有水,你还能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