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对又怎么样,还是走不到头!”宿白川烦躁地又倒了一杯红酒,“你说,你嫁入贺家的几率有几成,如果没有概率,那就不用再等了。”
“哥哥,你^……你什么意思?”
宿白川冷冷地勾唇,那双桃花眼冷凝成冰:“最终的目的,不就是复仇吗?是谁让我们家破人亡?是谁让我们饱受屈辱嘲弄?如姑姑也不会死! 我们白家,原本在g国是最大的功臣!现在,我们一个姓宿,一个姓沈,就连姓都无法见天日。如果不是贺复云的儿子勾*引了姑姑,姑姑不会连连任务失败,到头来让大家怀疑她对g国的忠诚,最终还被大火活活烧死!如果不是贺复云,父亲也不会命丧黄泉。贺家的每一个人,都该死!我不会让他们死得那么痛快,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最爱的人一个一个地死去,还要让他们也成为国的罪人,到死都遭人唾骂!”
“哥哥……贺家的祠堂,我还是没有进去,所以没有找到当年埋下炸药口的位置。”沈曼的声音顿了顿,抬眸望向宿白川,“哥哥,你说当年父亲说的话,会不会有误啊?祠堂的爆炸口点燃之后,真的能炸飞国最重要的军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那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了点?”
宿白川的目光让沈曼的头低了下去,他冷哼了一声:“妇人之仁!对待贺家的人,有什么要留情的?你还记得父亲和姑姑的墓碑在什么位置吗?你每次走到那里是什么心情?看来,我是很有必要提醒你,别走了姑姑的老路。贺家的人是用来恨的,你现在跟贺森繁,那是利用他的手段!你如果敢对着他有一丝感情,我不介意……亲手结果了你!”
“……”沈曼脸色一白,不自在地撩过鬓边的头发,“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对那个老男人动感情!我明白自己该做什么的啦!嗯,对了……你刚刚说贺家的人,那舒梓乔呢?你要怎么办?”
“她?”宿白川眯了眯眼,“虽然她姓白,但如果她是贺一格最在乎的女人,那么,也是死路一条。”
“……”沈曼咽了咽唾沫,“可,可那是姑姑唯一的女儿啊,你这样……”
“是跟国人生的,根本就是血统不正;而最大的错误,是她也跟贺家扯上了不该扯的关系。”宿白川把手中的红酒灌入口中,桃花眼微眯望着远方,“现在还不能确定贺一格心里的女人是舒梓乔还是裴允儿,虽然他一直都在表现出来对舒梓乔很好,不过那都是因为恩情……男人的心,不会跟女人那样肤浅。谁在他身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内心深处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然后呢?”
“那么这个女人,就非死不可。”
寒夜里,宿白川的眸暴戾阴冷,沈曼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浑身汗毛直立。
“原本是想着让你嫁入贺家,让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死,然后找到祠堂的炸药口,直接点燃通往军区的炸药。轰——”他边说边摆了个手势,嘴角勾着怪异的微笑,“只是那么一声,国最重要的军区就这样完了!贺复云,这个贺家仅存的那个人,就是罪魁祸首,哈哈,哈哈哈……”
“最后,我会出现在贺复云面前,告诉他一切的真相,然后亲手结果了他。这样,我们的复仇大计就算结束了,完美收场!”
“要……杀光贺家,所有的人?”沈曼手脚冰冷,虽然她是一直知道宿白川要复仇的,可是这一刻,想到了所有的人血淋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
“当然是所有的人,先从最无关紧要的人开始,最重要的当然是放在最后,所以这场游戏里,贺复云会最后一个死的。你知道,有的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着心爱的人在面前死去……那种痛苦。那真是比要人命痛快!”
“可,可是我没能嫁入贺家,那就不能找到炸药口,那么……”
“我看你是嫁入不了贺家了。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无法再等下去了,炸药口可以慢慢地找,但是贺家,是一定要见血了。“
“……那,那第一个人,是……是谁?”沈漫不自觉地握紧了手心,原本信誓旦旦的心,在听到宿白川这样具体的叙述时,竟然有了些微的动摇。
“第一个人……”宿白川悠然地笑起来,“当然是不姓贺的人,却也是贺家的人,也是我们亟需证明的人。如果贺一格对舒梓乔只是为了报答恩情,只是责任,那么,就留她一命,我也不想姑姑在九泉之下怪我。如果贺一格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而舒梓乔也同样那么爱他,那……就不能怪我们对她无情无义了。”
“所以……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贺一格真心爱的人,然后让贺一格痛苦?这么做,有意义吗?”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宿白川冷冷地笑,“贺一格跟我们,算是同辈的人,他从小过着的,是怎样优渥的生活?我们呢?你还记得在被收养之前,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凭什么他能过得这么好?凭什么我们就要活得像狗一样?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父亲和姑姑都不在了,承受屈辱的就是我们。时过境迁,g国没有人再会想起那段往事,就算想起来,也是遭受唾骂。呵呵……就算暂时找不到祠堂的炸药入口,我也要让贺一格失去最心爱的女人,痛苦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