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街头狂奔秀(1 / 2)

凤囚凰 天衣有风 2674 字 2天前

送走江淹沈光左七人,又过两日,陆续有男宠向她投诚,说出桓远的安排,他们也得到了想要得到的,自由与前程。

至于具体将谁举荐给什么人,由于楚玉对环境的陌生,还是不得不将这件事交托给容止,让他全权办理。

虽然楚玉依然没有完全相信容止,可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假如不借助他人的力量,她只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有的男宠是只求走人就了事了,但也有些不安分的,临走前还不忘陷害别人,比如跟她告密说谁谁谁某日某时骂过公主什么的,楚玉左耳听进,右耳听出,一边笑笑点头,转身忘得干净。

三个女人是不是一台戏她不晓得,不过三个男人一台戏,她在这里算是见识到了,她要是真耐心处理这些乱成一团的关系,不知要耗费多少精神,不若什么也不理,干干脆脆一刀斩断。

短短几日,人物风流云散。除了不能放的,不想走的,没处送的,二十多个男宠,只剩下六个还留在府上。

虽然每天被一大群美男子围绕着十分的赏心悦目,但是看久了也会眼花,更何况,他们大部分并不是真心诚意留在这里的,在一起困久了难免会出什么乱子,桓远的这件事虽然被她扼杀在摇篮里,可是他日难保不会再出现一个张远李远,不如早早将他们送走,还能顺便做个人情,让他们心存一点感激。

楚玉知道,倘若是从前的山阴公主,绝不会像她这么压不住阵,但是山阴公主的威信,无非是通过酷厉手段换来的,她无法狠下心效仿,便只能做千年之后的楚玉,用她自己的法子。

虽然楚玉本意是想要全部送走,可是最后却还是意料之外的留下了六人。

那日在席上看到的十二岁男孩,名叫百里流桑,便是没处送的,毕竟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子,再有才华也是能力有限,而当初山阴公主见到流桑时,他的父母已经被盗贼杀死,现在就算放流桑出府,他也无处可去。

柳色墨香两人,他们虽然有出府的机会,但是两人都拒绝了,表示一定要跟在楚玉身边,甚至给她玩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这两人中,柳色是贫寒出身,因为听说山阴公主好男色,便大着胆子埋伏在山阴公主游玩的地方,进而被收入府内,而墨香,则是别的权贵送给山阴公主的玩物,据说家中犯了重罪,已经被满门抄斩。

两人一个哭着说假如被赶走就会活不下去,一个泫然欲泣的控诉当初叫人家小香香现在要就翻脸不认人,同时一个上吊一个投河,简直就好像事先编排好的一样。楚玉何尝不知道他们在装模做样,这套把戏当初她在电视上不晓得看过多少遍,曾想狠下心驱逐二人,但又担心这二人寻死太过用力,弄假成真真挂了,不得以只有留下他们。

毕竟是于心不忍。

另外一个叫做花错的,就是那个两次宴会都抱病不来的男宠,不过与桓远的称病不同,花错是真的伤病缠身卧床不起,他的命全靠公主府的上好药材和医生吊着,因此楚玉也不能就这么将他赶走。

而桓远……楚玉觉得这个人十分的为难,在看到资料之后,楚玉才知道,原来桓远的祖辈桓家也曾经是一个权倾朝野的名门世家,可是在几十年前,桓家的主事者因为造反,被山阴公主的先祖刘裕找机会给灭了,而桓家没有参与谋反的成员则被软禁,几十年来也陆续被杀了差不多,只留下桓远这么一条血脉。

两年前山阴公主无意间看见桓远,大为心动,便想方设法的将桓远秘密弄到了自己的府上,至于桓远愿不愿意,却不是她会关心的事。

从这层关系看来,楚玉的祖先是桓远抄家灭族的仇人,所谓父仇不共戴天,更何况楚玉家里把桓远的父仇母仇这仇那仇给全占了,桓远没有拿刀子捅她,那是他忍辱负重,绝不是仇恨化解了。

但是微妙就微妙在,桓远是罪人之后,他虽然憎恨着山阴公主,但是却也要依靠公主的势力才能保全自身的安危。

最后是容止。

楚玉也曾问他想不想离开,结果容止没有回答,只笑着对她念了一首琴歌凤求凰,语调温柔款款,念得楚玉心跳加速脸颊发烧,竟然没好意思再问。

公主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身为公主,既不用关心国计民生,也不用操劳外敌内乱,有吃有喝有房有地有权有势,外加有美男子,也难怪山阴公主闲着无聊,将大好的青春都消耗在卧室里那张华丽大床上。

既然自己来到这个身体里,山阴公主不用多想,八成是挂了,楚玉也不关心她是怎么挂的,只不过,她既然继承了山阴公主的身份,那么顺理成章的,吃喝嫖赌……呃,嫖就不用了,吃喝赌之外,她应该以一千多年后的眼光,发掘些新玩意来给自己找乐子,否则在这个没有电脑的年代,生活会苍白缺少乐趣。

花了点时间研究山阴公主的笔迹,楚玉发现山阴公主从前写的都是行书,一手字写得很是娟秀,难以在短时间内模仿得相像,斟酌再三,楚玉决定练习隶书,从头练起,这样就没有人能指出笔迹的差异了。

两三天时间把从前荒废的字练得像些模样,看上去勉强能唬人了,楚玉也懒得精益求精,便、开始执行身为公主的主要任务:玩。

留在家里没什么意思,无非便是吃吃喝喝,她现在已经无聊得开始拿夜明珠当弹珠玩儿了,假如再自由发展下去,她恐怕会效法古人,撕绸缎听声音玩,于是很快的,楚玉将目光放到了公主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