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照张良的说法,不动咸阳的宝物是为了留给他,不让诸侯进城也是怕生意外,这套逻辑也能说通。刘邦并没有背叛他。再退一步讲,之前他与刘邦歃血为盟,折了鞋底子,许了兄弟誓,义字当头,他委实狠不下心杀害。
张良见他犹疑,知道已经心软,于是让刘邦借口去如厕,带着手下遁逃远去。
然则,范增并不是省油的灯,发现刘邦逃走之后,即刻派人追杀。又杯盏一摔,命令一干精兵冲进帐内,将张良团团围住。
“刘邦与张良,如何也得死一个!”
张良处变不惊,徐徐起身,问:“范先生,在下分明无过,为何非要至在下于死地?”
范增怒瞠,眼刀锋利,恨不得将他刺穿几个窟窿,“你辅佐刘邦,巧言令色蛊惑项王,便是最大的过!”
一声令下,精兵手中的长戟便唰的刺来。
嗖!
一同飞来的,还有数十支箭羽。
张良的眼神变得凌厉,不得已动武。沉腰一闪,堪堪避过,趁机拔出轩辕剑,隔挡飞来的利箭。
咵啦!
噔——
矮机被劈成两半,果盘被摔成碎片。
帐内空间不大,张良力所能及地抵挡,终于旋身到边缘,破帐而出。
外头的士兵正乌泱泱等着,刺眼的日光映上利刃,冰冷无情。
寡不敌众,张良应对身前攻势时,背后难免有破绽。只是一柄利刃离他后腰只有三寸之时,却被一柄沉重宽厚的巨剑隔挡。
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