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七拧过脑袋,加快了脚步,把张良甩在身后。
望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张良的笑容逐渐收起。随后回首,深深望了一眼百级阶梯上的黑色木门。一片青叶飘过,打着旋落下,竟有些凄凉。
韩非是他敬重又欣赏的人,如若继续被误解下去,不受重用,甚至惨遭非议,对于韩国,委实是灭顶的灾难。
想见东皇释并不容易。晌午,他们果不其然的又被拒在门外。
“我家主人尚在午睡,你晚上再来罢。”
那时,张良已经有点着急了,一拖再拖,不知多久是个头,“那先生一般午睡多久?在下等着。”
门童的态度仍旧不可商量,“主子的事,我一个作奴才的怎好过问?你傍晚的时候再来罢。”
张良迈上最后一级石梯,“东皇先生好像一直在睡觉。”
门童退了一小步,声音拔高,“你有意见?”
“这倒没有。”张良恭敬站着,并没有逼近他的意思,“在下只是想,既然先生的起居如此不定,那在下便候在门口了。待到先生何时起身,何时想见在下,在下再进门。”
门童愣了愣,然后扔下两个字,“随你!”
再将门碰的关上——我滴个娘诶!刚刚张良上前的那一步,仿佛要打架一样,太可怕了!(张良无辜飘过)
门外,卫七在一旁抱着剑,等了片刻,见张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问:“不走么?”
“没办法了。要想还韩兄清白,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张良摇头,“东皇释不见我,只是觉得我够不上见他的资格。现在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磨到他肯开门,肯开口,肯出手相救。”
百余级阶梯之上,张良青衣飘飘,挺立在翩跹的山风中。他的身形消瘦,在偌大的山谷和蜿蜒的石阶之上,只有小小的一点。
傍晚的时候,面前紧闭的木门仍旧纹丝不动。
卫七递给张良一袋水,张良摇头。
卫七晃了晃水袋,微恼,“喝水。”
张良道出缘由:“我现在有求于人,求见之时饮水,心不诚。”
卫七不悦,“你大病初愈,不吃不喝,熬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