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朝左右使了个眼色,几个士兵便冲进张良的房间,里里外外开始行动。
片刻后,一名士兵上前来报:“禀将军,门前发现不明血迹!”
姬无夜宛如抓到猎物的豹子,急忙忙上前查看,回头质问道:“张良,你怎么解释!”
张良走过去,“这滩血能说明什么?”
姬无夜冷冷一哼,“张家并非习武世家,你总不能说这么晚了,你是舞刀弄枪伤到哪儿才流的这血吧?还是说......这滩血,根本就不是你的!”
天上忽然劈了一道雷,将姬无夜狰狞的面孔照亮,他脸上有一道刀疤,此番情景之下,像极了索命的鬼差。
张良的指甲已经抠进手掌,胸口的仿佛压了块石头,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不能乱!
就凭西门厌对他的信任,就凭他是张家子孙,不能乱!
悄悄在体内调整气息,微微抬眸,坦然笑道:“这血,自然不是旁人的。”
姬无夜显然不信,“你的意思,是你自己的?”
“不错。”张良抬手,撩开额前遮挡的发丝,亮出一条崭新的伤口,道,“方才在下正准备就寝,谁知大将军突然敲门。在下听闻敲门声急促,想来将军是有要事,便唤了下人一同出门迎接。不慎在匆忙之际被门槛绊倒,流了点儿血。”
张开地盯着他的伤口,“张公子在自家院子,也会摔倒么?”
张良佯装赧然,道:“平常是不会的。只是将军又是捶门又是大喊,子房自然不敢慢待。跨门槛时才没留意。不然,将军也不会没等到子房开门,破门而入了。”
言下之意:你不急得跟拆房子一样,我能摔倒?
姬无夜见张良神色从容,看不出一丝破绽,不禁多信了几分。只是他大动干戈来抓人,总不甘心空手而归,又问:“此话当真?恕本将军直言,公子最好说实话,否则到时候追查起来,本将军发现公子所言不实,问起罪来,可不会顾及张家子孙的身份。”
张良朝他拱手,谦卑道:“子房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将军如若不信,又何必再问?”
张开地终于忍无可忍,上前厉声道:“姬将军,你还要问到什么时候?我张家后人向来正直不阿,从不犯事。何时轮到像犯人一样审问?退一步讲,即便是审问,那也是司寇大人的职责,轮不到一介不懂律法的武夫,牝鸡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