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仔细琢磨了今日鞭子的力度,又笑道:“没事的。其实师父今天已经网开一面了。他打厌师兄的时候,一鞭子就能见血,今日打我却没有。他减了力度,子房知道。”
关青在心里呐喊:再轻那也是十鞭子啊啊啊啊啊——
他觉得跟张良交流有障碍,或者是他老了跟不上小孩子的思路。于是只吐槽了几句西门厌的坏话,待张良吃完,便收拾碗筷走了。
关青细心地替张良关好门,怕晚风凉,害他染了风寒。
只是一转头,便对上西门厌阴沉沉的眼睛。
“嚯!”关青吓得一蹦,随后怒斥,“你走路怎么不出声啊!”
西门厌不理会他的话,只警告道:“下次说我坏话,别在我房里。”
关青脸上的表情一僵,咬牙道:“......你在门口多久了?”
回答他的,是“砰”的关门声。
半晌,关青回过神,小声嘀咕:“他爷爷的!这里面住的都什么人啊!”
一个一直笑着脸,一个一直黑着脸!可怕至极!
张良觉得后背的疼痛越发严重,琢磨着今晚定然睡不着,便从墙角取来竹简,打算补充一点精神食粮。刚打开一卷书,西门厌就回来了。于是像往常一样打招呼:“厌师兄。”
西门厌也像往常一样......“嗯”了一声。
只是,今晚的“嗯”后面,飞来一只小瓶子。
张良将将接住,疑惑道:“这是?”
西门厌兀自躺上床,破天荒解释了一句:“我不喜欢欠人情。”
张良愣了愣,打开瓶塞,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蓦然明白是什么,随后问:“师兄去哪里弄的伤药?”
西门厌斜他一眼,“你不去告发我,就没人知道。”
张良了然——这冷漠如冰霜的厌师兄,是为他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了。
“可若是师父发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