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捂着笑痛的肚子,“真的真的,大公子出去撞到了我爹,我爹还没说什么,他就喊‘我什么都没做’!哈哈,太好笑了!”
张良爬起身跑去窗边,从缝里往外偷偷一望,发现打扫庭院的下人还没来,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唇角遂添了笑意,“还真的,我还以为长兄要过会儿再跑呢。”
然后展开手臂,背对若离,“帮我拍拍后面的灰尘。”
若离手舞足蹈,“好嘞!”他抬手在张良的衣料上轻轻拍打,从肩膀到手臂,从后背到脚跟,都仔仔细细地不放过任何角落,“公子,您怎么就知道大公子会被吓跑啊?万一他不上当怎么办呀?”
“他肯定会上当的。”五岁的张良打起小算盘来十分熟练,“长兄就在我们面前才胆子大,在祖父和外人面前,他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被抽戒尺。而且,他怕我会去告状,以后肯定不会因为鸟蛋的事情,再来找麻烦了。”
若离万分崇敬地望着张良,“公子您真厉害!咱们以后都不用怕他了!”
张良谨慎地摇头,“不行的,这个办法不能经常用,否则会被长兄识破,到时候他变本加厉还回来,我们抵挡不住的。”
张良的父亲是张开地的次子,而张治的父亲则是长子。两者虽都在外打理生意,但算下来,张治便是根正苗红的嫡长孙,身份地位都是高出张良一大截的。只是张开地向来看重才华,才多想培养张良一些。
若离有点沮丧,“那长公子再来欺负您,咱们还是不能打回去吗?”
张良回身,端出主子的架势,曲指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你整日就想着打架,能不能有点其他的出息?”
若离嘟着嘴,揉了揉被敲过的地方,“我替公子不值嘛......”
张良很容易满足,也把安慰自己的话说给他听,“没关系,我们这次戏弄过长兄,他短时间不会再来了。”
若离学着大人的样子摩擦下巴,琢磨道:“嗯......也是。”
张良见身上的灰尘都被拍净了,端起桌上的“药碗”,浅饮一口,皱眉道:
“这次的红豆汤太甜了,跟小厨房说一声,下次少放些糖。”
若离欢喜点头,“好嘞!”
张良捧着碗,心满意足地喝着红豆汤。然后递给若离,“你也尝尝吧。”
若离赶紧摆手,“公子,您是主子我是下人,这样坏规矩的!”
张良担忧地望了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展颜笑道:“没关系,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