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卖炊饼的老大爷,他说清晨起来摆摊的时候看见一个壮汉,那壮汉背上扛着一个小姑娘,那姑娘不停的挣扎着。
因为害怕惹事,才没有多问,直到有定王府的伙计前来询问,有没有遇见画中人,老大爷定睛一看,画中人正是那壮汉。
老大爷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那伙计,他看见了那壮汉,伙计听此欣喜若狂,便将卖炊饼的老大爷带回了定王府。
老大爷跪在叶妙仪面前,哆哆嗦嗦的说,今早看见了,画中人他扛着二夫人往城郊的一个破庙的方向走去了。
叶妙仪听罢立刻遣人追捕,恰好刚刚醒来的叶珑仪听见了,带着他的鞭子,也一同前往追捕张麻子。
叶珑仪熟练地跨上了那匹枣红色的马,一夹马肚子,骏马长啸一声,便往前面奔跑。
叶珑仪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往城郊,街上的老百姓全都纷纷让开,驻足观望。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一个买菜的老大爷问。
那卖菜的小哥小声的跟那老大爷说:“大爷,你是不知道,昨晚不是正好赶上七夕庙会吗?定王府的王妃,二太太和叶家三小姐一同去往庙会,不想被歹人盯上了,那歹人趁着放烟花声音大便将定王府,二太太朱琴给掳走了。”
“啊?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老大爷惊目瞪口呆:“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京城内作案,而且掳走的是那定王府的二太太。”
“昨天晚上我也去逛了庙会,定王府中的家丁给我看了那代人的画像,那人是从外地来的,名字唤作张麻子,是一个土匪,之前因为掳走良家妇女,被那位大人捉到,关进了牢里,大人们看那土匪表现挺好的没过多久就把他放了出来。”
“哎,没想到这人贼心不死,又接着作案,这回要是被抓住了,可就没那么轻松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嗨,你以为掳走定王府二太太是那么轻松的罪名吗,我看了,大多都是满门抄斩一类的。”旁边一个中年人一脸不屑的说。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叶珑仪无视所有人的流言蜚语一心只想赶快找到朱琴,希望朱琴没事才好。
很快就抵达了城郊的一个破庙外面,那破庙牌匾不知道哪里去了,周围全是碎石和各种破败的物什,到处挂满了蜘蛛网。
众人下了马,走进了那破庙里面,只见那破庙大殿里有一个没了脑袋的弥勒佛,佛前的供桌也被推翻在地上,落了好些灰尘。
在那弥勒佛前面的地上,好像躺着一团东西,叶珑仪眼疾手快叫其他人停了下来,退到庙外面等候她。
转身就进了破庙,地板上躺着一个女人,头发凌乱不堪,脸上脖子上全是淤青,外衣被撕的稀碎扔在了一旁,粉红色的肚兜只能勉强的遮住那片雪白。
裙子被掀起来盖到了腰上,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在腿上被掐青的痕迹甚是扎眼,小巧玲珑的鞋子也只剩下一只挂在脚上。
那人正是朱琴,她的嘴角因为剧烈的叫喊裂开了,血顺着脸流成了一条线,她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是看着天空。
“朱琴姐姐……”叶珑仪见此有些慌了神,忙坐了下来将地上的朱琴抱在了怀里:“姐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欺负你的歹人去了哪里?”
朱琴的身子抽搐了一下,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滑落,她开始发了疯一样的笑,这一笑嘴角渗出的更多了。
看着朱琴的样子叶珑仪忽然觉得十分心疼,前些日子还在变着法儿的欺负叶妙仪的朱琴,被歹人折磨成了这幅样子。
叶珑仪又接着问了很多,朱琴一样都没有回答,只是在她怀里一边哭着一边咧着嘴笑,唯一不变的就是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
朱琴笑着笑着脸色变得狰狞了起来,忽然从叶珑仪的怀里做了起来,此举把叶珑仪吓了一跳。
叶珑仪心想:“莫不是朱琴被那土匪张麻子欺负,变得精神失常发了疯,若真是可就太惨了,一个貌美如花,青春靓丽的女子就这样被毁了,还不知道定王知道这件事时候会做何感想。”
朱琴慢慢的站了起来,叶珑仪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姐姐,你没事吧……”朱琴没有回答,笑声变得有些诡异了,她忽然冲向了庙祝,叶珑仪来不及拦住她。
“咚”的一声撞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