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低笑两声,放开了手臂:“算了,今天你没惹我,我也不惹你了。”
“我几时惹你了?”
“你搂着一个娼妓喝花酒,还问几时惹到我了?”封野拽了拽缰绳,醉红轻巧地跑动了起来,“我脾气不好,但怕吓着你,也没对你发火呢。”
燕思空嘲弄道:“那真要谢谢世子殿下了。”
突然,有什么湿软温热的东西贴上了燕思空的耳垂,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细小的刺痛。
“你……”燕思空大幅躲避,险些从马上栽下去。
封野忙揽住他的腰,舔了舔尖白的狼牙,邪笑道:“叫我名字,叫错了罚你,我说到做到。”
燕思空气闷不已。封野说得对,权力是好东西,他甚至连对封野恶言相向都不敢,放眼天下,怕是也没几个人敢。
封野将下巴抵在了燕思空的肩膀上:“你可记得,小时候你也这样带我跑马?”
燕思空平顺了一下情绪,点点头:“记得。”若是时光就凝固于那一刻,该有多好。
“我那时其实不服气,还要你带着我。”封野笑道,“就想,有一日我也要这样带着你。”他突然用力一夹马腹,高声道:“驾!”
醉红四蹄翻飞,大步跑了起来。
燕思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进了封野怀里。背后的胸膛宽厚而硬实,就连散发出来的温度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若不论其他,这怀抱确实给人十足地安全感。记忆中只有两个人曾给他这样的胸膛,一个就是封野,另一个,终成他一生的痛楚。
醉红越跑越快,化作一道霹雳火红的闪电,飞射于浅草之上,驰骋于天地之间。
燕思空只觉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搔刮得面颊生痛,他从来没有骑过这么快的马,风驰电掣之间,将两边的风景不停地甩向身后,他的眼睛已经几乎无法专注视物,这还是驮着两个人,若身上只有一人,醉红又能快到何种地步?!
封野大笑:“怎么样?还受得住吗?”
燕思空叫道:“有何受不住!”
封野挥鞭拍向马臀:“驾!”
醉红发狂地交叠着四蹄,痛快奔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