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哪里有不怕的?我在心里暗自想着,可惜我们都不像阿芮那样无畏。
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我拍了张照片发给陶淞年,受到她热情的欢迎。
什么意思?你被我们学校录取了?
还跟我一个学院?
嗯。
可以的!来呗!我带你见识见识花花世界!
我盯着“花花世界”四个字怅然失笑,这算不算是契合了宁冉的愿望?她自己说的,要我去开拓自己的生活半径,可不就是要在花花世界里走一遭吗?
欸等等,宁冉也在省内?她分数不是挺高的?报省内太可惜了吧?
我正兀自想着,却冷不防看到新消息,神色倏的一滞,情绪又低落下去。
没有。她去了沿海。
我们没有在一起。
这次陶淞年过了很久才回了一串省略号过来,问我难过吗?她真是聪慧,听出我的话外之音。
我打了很长一段话,又全部都删掉,最后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也没有大段地安慰我,只说了三个字,向前看。
事已至此,我当然不能原地踏步,或者甚至一蹶不振。不管有没有宁冉在,生活都得继续下去。
开学前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注意到搁在写字台上的速写本,封面因为那天下雨的缘故受了潮,已经不太平整,好在内页没有遭到波及。
我思虑再三,还是带上了它,姑且算是给自己留个念想,就是当做定心剂也好。
第五十六章
学校里有熟人是一件特别省心的事情。陶淞年比我早进学校一年,凭借良好的人际关系,在校内各种学生组织都认识不少人,我报完名军训结束后她就领着我各处招摇撞骗,跟人家打招呼让多照拂我。见了几拨人后还真的结识了一些特别有意思的。而且最大的好处是从那以后我就不用出早操了,负责打考勤的学生干部直接给我整张表上都盖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