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个午后后,苏深雪午休醒来都会下意识间去看那时犹他颂香坐的位置。
也是从那天开始,女王寝宫的侍卫官宫廷生们一个个在见到女王时,都是一副暗搓搓的了然姿态。
那天,恰逢女王寝宫卫生打扫日,不少人看到穿着迷彩外套,风尘仆仆的首相先生大步流星往女王居住楼层,一呆就呆到星星出来,当晚女王没出现在晚餐桌上,据说女王是在寝室吃的晚餐。
“我知道首相和女王发生了什么,请女王陛下别担心,我的保密功夫绝对没问题。”那些家伙一个个脸上写着。
能发生什么?
难不成让她贴出一个内部公告:那天犹他颂香只是在我房间睡了一个下午觉,强调,是纯睡觉。
那天,犹他颂香问都不问一声就霸占了她的床,体谅他那一趟辛苦,她让出自己的床,就这样而已。
“苏深雪,就这样而已吗?”内心深处,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问着。
好吧,那天,还发生了一个失误,她让他吻她了。
他的忽然出现冲击感太大,导致于她稀里糊涂的,他吻她时她整个人还处于恍恍惚惚状态,直到那阵窒息感传来,她才敢确定,是犹他颂香回来了。
猛醒,愤怒铺天盖地,指责他不该断掉和她的任何联系,不该封锁她去获得任何消息。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也是人质家属之一,我也同样关心每一名戈兰人的安危。”拳头一下下捶在他肩膀上,他给予她唯一的回应是贪婪的摄取,最后,她瘫软在他怀里。
事后,她认定那是一场失误;她发誓,不会再允许类似失误发生。
但……犹他颂香回来的八天里,类似失误就发生了四次,算下来两天平均一次。
第四次失误就发生在昨晚。
昨晚,犹他颂香深夜来的何塞宫,之前为犹他颂香准备的房间还在,犹他颂香一通电话打来,克里斯蒂就为首相先生将在何塞宫留宿的事情忙前忙后,这已是犹他颂香回来八天发生的第二次了。
苏深雪清楚,不能任凭他这么胡闹下去了,气呼呼找上门。
“如果女王陛下不希望类似事情发生,我会尽力避免。”那家伙配合得很。
“我需要听到避免,不是尽力。”
“是的,我会避免类似事情发生。”回答语气别提多诚恳了。
末了,他还以一名国家领导人身份号称要送女王陛下。
住同一栋楼里,送什么送?但他非得坚持送,她就让他送了,谁知进入电梯,他就吻住她。
电梯门打开时,他退了出去,在缓缓关闭的电梯门缝中,他笑得就像一个孩子,让苏深雪哭笑不得地是,电梯升回到她所住楼层时,打开电梯门,他还在那里。
脱下鞋,鞋结结实实朝着他扔去。
犹他颂香并没躲避,而是等到她的鞋从他身上滑落,捡起,进入了电梯门,电梯再次缓缓下降。
电梯缓缓下降时,他单膝跪地,单手握住她的脚腕,把她的脚轻轻放进鞋里。
她遭遇了浪漫电影里据说女孩们每次看了都会哇哇叫的桥段。
想恶狠狠警告的语言变成低低的,徒劳的那一句:“下次……下次不许这样了。”
该死的,当时就应该把他踹倒在地上。
苏深雪手深深穿进头发里,把自己的头发弄乱似乎还无法稀释失误连着发生,身体开始在床上翻滚着。
于是,何晶晶进来时就看到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的女王陛下。
她自然不能和何晶晶解释“我这是从床上摔下来了。”
苏深雪认为她必须找个时间和犹他颂香好好谈谈,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那家伙一直在和她制造暧昧,每晚上床前,克里斯蒂必然拿着电话过来“首相先生的电话。”
给女王的晚安电话里,首相先生谈的话题却是女王的睡衣颜色。
“闭嘴!”警告。
对她的警告充耳不闻:“我猜是我喜欢的紫罗兰色。”
真是自作多情。
“不是。”很高兴的回答。
“那应该是粉色,粉色我勉强能接受一点,但穿的次数不要太频繁。”
这个自大狂!
“不是紫罗兰色也不是粉色,是黑褐色,是森林中巫婆长期不刷牙粘在牙面上的牙垢颜色。”冲着电话一个字一个字喊,有洁癖的首相先生,和你通话的女人穿地睡衣和牙垢同色,感觉如何?
“苏深雪,你真可爱。”笑意隔着电波满溢。
该死的,该死的!
她得想个法子让他知难而退。
四点二十分,苏深雪和苏珍妮约好一起喝茶,苏珍妮回戈兰当天就被送进医院,苏家二小姐刚果金这一趟的收获是:戒掉挑食的毛病。
据说,被关在地牢里她每天只能吃到小半碗粮食。
距离约定还有一点时间,苏深雪打开了抽屉,这个抽屉就只放着苏铃写给她的一封信,信是托犹他颂香带给她的。
信里就只写着一段话:
深雪,如果你下次想再去那不勒斯的话,犹他颂香会是不错的旅伴,这话老师以前是不会说的,但时间是最美好的礼物,这份美好的礼物,犹他颂香得到了。
后来,苏深雪和苏铃有过一次通话。
电话里,苏深雪知道了犹他颂香刚果金之行的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