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在尝试给你温暖。
从小到大没获得温暖的人,却在尝试着,给你他不明白不了解的东西。
苏深雪一颗心,生生疼。
“还是很无趣吗?”听听,这一次,犹他家长子连不耐烦都没有了。
“不是的,首相先生,您说的……您说的那些人我都不认识,不知道。”桑柔说。
好了,颂香。够了,颂香。
颂香,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你应该提出你要回家了,你应该和她说,说不定女王陛下不小心知晓这件事情,现在在家里等着你。
当然,这之前,谢谢还是要表达的。
“谢谢你,桑柔。”以十分客观的语气。
还有,还有,颂香,不要对她笑。
“深雪,我需要你再说一句‘不要在很瘦眼睛很大的女孩面前笑’,深雪,我需要你在这句话面前加上我的名字。”言犹在耳。
是他让她说的,不是她逼他说的。
颂香,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此刻,苏深雪知道了,那个雨后的夜晚,她迷迷糊糊听到的那些话并非来自于梦境。
“深雪,她现在成为何塞路一号的实习生。”
原来,犹他颂香口中说的“她”是指桑柔。
苏深雪还理解了,为什么送咖啡的实习生会代替首相先生挡下那块玻璃。
苏深雪没等来犹他颂香向桑柔提出告别。
浅色屏风映出房里那两人的剪影。
她靠在床上,他坐在床前。
“鲍比.约翰逊你认识吧?曾经很长时间担任伦敦市长。”犹他颂香说。
“是的,首相先生,我去年啃了很多行政资料。”
好了,颂香,你已经够傻了。
别再做那些傻气的事情,就当为我。
你妻子在外面,她在听着你哄别的女孩子。
也不能说他没哄过她,但那都是为了哄她和他上床。
颂香,别做你不擅长的事情,你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我以后不会说“我爱你”了。
然而,不管她的心怎么叫嚣。
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犹他颂香开始讲。
讲伦敦奥运会,伦敦市长鲍比.约翰逊为了向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展现伦敦人的神勇,想借着高空索道从三百二十米高处降落在维多利亚公园。
“结果,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说到这里,犹他颂香买了个关子。
“他受伤了吗?”
“不是。”
“那他掉到湖里去了吗?”
“也不是,”顿了顿,无比幸灾乐祸的语气,“下降过程中,他被卡在索道上,据说,他的助手买到地是冒牌设备。”
终于,桑柔轻轻笑出声。
那声轻笑让苏深雪的脚步再也没有勇气朝前迈。
离开时,那两人还在讨论伦敦市长被吊在高空上的事情,犹他颂香说最滑稽地是,索道下,聚集了上百名前来和市长打招呼的伦敦市民。
桑柔笑得更大声。
苏深雪没回郊外度假区,何晶晶不让,时间晚不安全,她也不能回何塞宫,因在无任何报备下私自离开等于无故缺席工作岗位,她必然会遭到惩罚。
最后,她只能回到何塞路一号。
犹他颂香比苏深雪晚回来半小时。
像以往一样侧卧睡,以耳朵去接收她所熟悉的,他的相关步骤。
完成一切步骤,他在她床前站了小会。
苏深雪没让犹他颂香的脚步从她床前移开。
像袋鼠一般挂在他身上。
“颂香,我做了噩梦。”
“怎么来了?”他回应她。
“颂香,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