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公文箱里放着桑柔的包裹,李庆州在考虑要不要把包裹交还给桑柔,毕竟,那是她和以往生活唯一联系在一起的物件,可,那包裹里放有她和犹他颂香“结婚”时的戒指。
最后,李庆州还是把包裹交到桑柔手上。
外宾招待寓所门口,桑柔一脸平静,接过包裹,说“谢谢先生。”说“再见,先生。”
李庆州站在原地,目送桑柔跟随在两名招待人员身后,进入庭院。
她还穿着犹他颂香在安卡拉给她弄到的衣服,一套从酒店儿童服装店购买的印花运动装。
即使是儿童服装,但穿在桑柔身上还显大,像纸片人一样,每走一步给人以摇摇欲坠之感。
李庆州回到何塞路一号,首相办公室几名女职员正在窃窃私语着过斑马线,拦计程车的首相先生。
甲声音暧昧:“你说,计程车会把我们的首相先生带到哪里?”
乙表情暧昧:“当然是去何塞宫,两人半个月没见面了。”
苏深雪正在办公室翻财务报。
每个月,会计部都会把类似报表送到她手上,上面注明和女王相关的公园博物馆园艺馆艺术馆等等等的门票收入,送到她手上前已有详细的明细整理,她只要浏览后签名就可以了。
但就是这份平日里只需二十分钟就可以完成的工作,苏深雪今天却做得尤为困难,其原因——
犹他颂香也在办公室里。
首相刚完成春季出访,按照惯例明天才开始办公。
半个钟头前,首相先生说了,难得有时间,想看看女王平日是怎么办公的。
半小时前,他除了说这话,他还吻了她。
何晶晶打开办公室门时他们被逮了个正着,这还了得,一慌就躲在他背后,何晶晶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把财务报表放在办公桌上。
何晶晶放财物报表时苏深雪正手忙脚乱整理,而犹他颂香则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于目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游走着,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笑开,笑得别提多得意了。
“我办公有什么好看的,走。”以那样的方式和解让苏深雪心里很不是滋味,之前她还信誓旦旦不想见到他。
“万一公共场合上,有人提起‘首相先生,能告诉我女王是怎么办公的’此类问题呢?”他一本正经。
无奈之下,苏深雪只能让犹他颂香留在办公室里。
她处理财务收入报表,他在一边看着,约五分钟过去,她和他说现在你应该看得差不多了,他回是差不多了。
“还不走。”板着脸说。
“女王陛下,请问我可以在这里看会儿书吗。”他如是回答。
好吧,不是看她就可以了。
她继续工作,他看书,也不知道怎么的,目光老是不受控制往他方向飘,而他倒是一副书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烦死了。
走过去,从他手上抢走书,合上,往他怀里塞“借你,走。”
他站从座位站起,瞅了她一眼,再去瞅书一眼,又瞅她,这次目光长长久久落在她脸上,她被他瞅得心里慌张。
“还不走!”顿脚,“你影响到我的工作效率。”
“女王陛下,我自认为做到翻书页没让任何声音发出。”
她知道,但是——
“我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我想让谁走就让谁走!”板着脸说。
他一动也不动。
这是没把她话放在眼里,提高声音:“我多的是法子让你……”
冷不防——
“苏深雪。”他唤她名。
那束灼灼视线下,心又开始慌张了。
“深雪。”
别叫我,老师,请不要让他叫我,因为,会……沉醉。
如果是这之前,会是单纯的沉醉,但知道他曾经把戒指套在别的女人无名指上时,这份沉醉多了心碎。
但她无力反抗。
他的脸在以一种极慢的速度俯向她,靠近她。
她又在他的那双眼眸底下捕捉到那汪橄榄绿,像林中之湖。
老师,这又是要开始了吗?老师,他今天已经吻了我三次,短短不到五分钟时间,他就吻了我三次,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很喜欢吻我的嘴唇。
很喜欢吻一个人的嘴唇是不是和爱情有关。
爱情,爱情啊。
缓缓闭上眼睛,踮起脚尖。
可。
苏深雪没等到落于唇瓣上的美妙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