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上,房间里的灯也关掉了,昏暗的环境中,许诗雁闭上眼睛,她一个人睡了二十来年,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她还觉得还很不适应。
温热的触感就在附近,她躺得僵直,连动动手指都不敢,她不敢,银霜可敢。
安静了没一会儿,银霜就自己蹭了过来,紧紧贴在许诗雁的胳膊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头搁在许诗雁的肩膀上,没用多久就睡着了。
她睡得快,被她抱着的许诗雁可是非常煎熬,僵硬的胳膊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过了好半天,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正在逐渐变得绵长,她才试探性的翻了个身。
因为怕惊醒银霜,她翻身的方向正好就是对着银霜的,这样不会牵动自己那条被抱着的胳膊,房间里没有那么暗,现在是夏天,窗帘只是一道纱帘,窗户还开着,纱帘随着夏夜的晚风微微晃动,连躺在床上的两人都能察觉到温柔又凉爽的微风拂过脸庞。
纱帘能够挡住外界的视线,却不能挡住飘渺且毫无声息的月光,借着淡淡的月光,许诗雁好好的看了一会儿银霜的长相。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异样感,就好像她身边躺着这个人,其实不应该是长这个样子。
那她应该长什么样呢?
想了半天,许诗雁又想不出来。
大家都有这种经历,有件事你明明是记得的,可是临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而且越想把它说出来,越没法描述,到最后,连这件事本身是什么都弄不清了。
许诗雁就陷入了这种苦恼里,正郁闷着,旁边的银霜突然用脸颊蹭了蹭自己的肩膀,她把头埋得更深,同时嘴里还嘟囔着。
“傅芒,把窗户关上……”
轻如呓语的一句话突然出现,许诗雁愣了愣,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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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是银霜过来以后睡得最安心的一个晚上,等她起来的时候,许诗雁已经不见了,银霜也没在意,还以为她就是去上班了。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候。
以前许许诗雁虽然对她冷淡,好歹还是比较客气的,现在连那一分客气都没有了,许诗雁对待她就相当于是对待一个透明人,看不见她,听不见她说的话,也不会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