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豆儿遭了秋啸的暗算,到现在仍然昏迷不醒,我不能抛下他不管。”
秋籁果断否决,风骊渊不以为意:“你要是放心,我便去求我娘替他诊治,我娘乃是皇甫玄晏的传人,一定能够治好他的。”
秋籁一脸冷漠地摆了摆手:“不必了,豆儿现在心脉溃散,几个郎中都说无力回天,你娘就算医圣再世,只怕也是无能为力罢了。”
“秋籁,我知道因为阿珩的事,你从来就信不过我,可我适才所言非虚,玄晏馆在建邺名声如何,你大可去问,秋塘那孩子当年照顾我颇多,我跟他无冤无仇,只是请我娘看看,又如何会害他?切莫因为你我之间的嫌隙而耽搁了他的性命。”
秋籁冷笑了一声,冷漠的神情稍稍有些松动,风骊渊又道:“正音阁如今的立身之道,绝非阿珩的本意,你受他重用这么多年,难道不清楚其中利害?”
乱世倾覆,多少人打一落地就成了浮萍,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如今力挽狂澜已是空妄,不徒生灾祸才是造化恩德,名士风流如此,侠士道义亦如此,秋籁虽然心有不甘,却并非窥不破其中的释然。
秋籁一脸颓然地道:“自从主公被困,秋啸便开始大肆排除异己,先是重伤豆儿,而后又直接将我除名,近几日正紧锣密鼓地筹备起义,眼下尽管不曾大力号召,暗中投诚的人已有不少,如今单以你我之力,有何异于螳臂当车?”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将阿珩救出,你们都称阿珩为主公,想必时至今日威信尚在,何况那秋啸心高气傲,统率众人必定不及阿珩,只要阿珩得了自由身,如今的情势势必能够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