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骊渊很是莫名其妙,但也知道不好置喙,强颜欢笑地应道:“近几日都跟阿珩在一块,没什么需要操心的地方,也不必做那杀伐之事,气色大抵自然而然地好了。”
言罢,紧靠着风骊渊的薛珩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王三水接待二人的厢房没有坐具,以薛珩下肢麻痹的情状,跪坐根本无法立住上半身,正好借机靠在风骊渊身上。
不在意王三水会不会觉得腻歪,薛珩的喜形于色昭然若揭,倚靠风骊渊的动作愈发肆无忌惮,直到风骊渊伸手在他后腰掐了一把,薛珩方才正色。
“按着适才说的意思,轩翥哥今后是不打算在江湖上行走了?”
“我也算不上什么江湖中人,过去心气太高,不自量力,兜兜转转这么些年,思来想去,到底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也是,出生入死总是年轻气盛,莫说轩翥哥,我也没少做傻事。那再往后……轩翥哥是如何打算的?”
“此行给阿珩治好腿疾,大抵会找个偏村野巷住下,要是哪一天缺钱花了,就找个乡塾教书,到时也不怕误人子弟。哎,我这没志气的,只怕让三水见笑了。”
薛珩听见风骊渊这一番言辞,满目欣然,揽在风骊渊腰上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王三水喃喃道:“真没想到,轩翥哥这样拿惯了刀剑的人,竟然有如今这般改弦易辙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