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骊渊镇定下些许,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来,我当时……的确没遇到什么厉害的机关。”
“那便是了,若非有师父先于你之前破除几道机关,你怎会毫不费力地进入内城找到司马伦?”
言至此处,秋籁满眼的茫然,风骊渊则是一脸的惨淡,薛珩却不理会,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迄今为止,我的所作所为看来尽是一片私心,秋籁,即是如此,你也要继续像过去一样跟着我吗?”
秋籁的神情十分苦涩,“主公……此言何意?”
“自今往后,你不用再叫我主公了,而今我已经与兄长相遇,我将正音阁交予你跟秋啸、秋塘三人,你们若是想开拓什么功业,尽可大张旗鼓,无须有任何顾忌。”
秋籁踢开矮凳,再次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地道:“万万不可,主公切要三思啊……主公何等才智,我们三人如何企及?倘若主公弃正音阁而去,那我跟豆儿……”
薛珩此时终于有些心软,“起来说话,快点。”眼见秋籁伏地不起,薛珩只得求助于风骊渊,风骊渊被他看得无可奈何,转身走向秋籁,一把将人拉起。
“好好说话。”风骊渊说完,发觉自己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关于薛珩所说的一切,难以接受的不只有秋籁。当年对孙登的恨意,经由薛珩的一番解释,尽数成了无法言说的枉然,而过往亏欠薛珩的点点滴滴,也在这一瞬汇聚成河,在他心中一溃而散,不知道从何弥补,不知道如何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