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彦截过风青桓的手掌端详了一会儿,看清那血迹并非刮伤所致,才松手喃喃道:“我走前不是叮嘱过,师父过几日要来……你怎还有心思磨费?”
“师哥,你这喘鸣越来越重,放在榻上的夹袍也不记得穿,莫不是已经老糊涂了。”
“你才老糊涂,粥熬好了,自己舀着喝,别把碗放乱了。”
“哎。”风青桓说着,捡起了地上的酒盏,一缕药味极是刺鼻,引得他心烦意乱,随即伸手抚上薛彦额头,“师哥,上次你那伤寒还没养好呢,为何不在屋里躺着?”
好在薛彦面上的血色比先前回转许多,风青桓想将人往背上挂的时候,反抗的力道也大了不少,这才略略有些放心地道:“师哥,咱们进屋罢。”
薛彦摆手道:“我不饿,待会歇息好了,出来比划一段,我再给你挑挑毛病。”
“师哥,你放心罢,我除了睡觉吃饭走个来回,一晌也未曾耽搁……呃,咱们聊天得另算——”
薛彦冷声打断道:“你同师父没处过几日,哪里晓得老人家的手段,就算把这止水境界揣摩透了,也万万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