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骊渊迟迟等不见二人,从始至终心神不宁,临到最后一轮出了局,头也不回地绕过了青龙台的后沿,顺着长廊走到尽头,几十间客房竟然空无一人。
“阿珩和秋塘呢?”长廊的入口堵满了人,风骊渊费尽了力气才挤出来,只听那老者喝道:“朱雀台二十七号,白虎台六十九号,相持一百回合,胜负难分,申时以后再战。”
众人本来因着四周封闭,怨声不断,眼见几个跑堂的伙计手脚麻利,撤走了东、西、南三面的擂台,摆上几百张坐席,进进出出地端来茶酒和饭食,一时的聒噪很快沉寂,风骊渊心内愈发忐忑。
“我粗枝大叶的,想是一定漏了什么地方,得尽快回去再看看,不然等到众人回了屋,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风骊渊观望了一阵,看见楼上的将士正在轮换,便趁机钻到玄武台下,掀开帷幕的一角,正准备探身出去,不料身后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风骊渊下意识地想要大叫,来人赶忙捂上了他的嘴,“兄长,是我。”风骊渊闻见一丝厚重的泥土气,心中的大石落了地,轻声道:“你可吓死个人了,怎么说,秋塘挖好了么?”
薛珩皱了皱眉,问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刚过丑时。”
薛珩抿了抿唇,低声道:“苟晞想得周到,铁板扎深了几尺,我和秋塘两人合力,恐怕得挖到卯时去,我方才听见——”
风骊渊插道:“没事儿,这头我来想法子,你赶紧叫秋塘出来,好好吃一顿,待会儿才有挖洞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