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番气度从容,倒有一点刮目相看的意味了,“我记得,你叫王三水?”
“大人记性真好。”
“平日里……你也读《庄》《老》?”
“不错,小生不才,没机会结交名士,前番见解有疏漏狭隘之处,还请在座的大人们不吝赐教。”
“无妨,来都来了,就让我们见识见识年轻才俊的高见。”席间一个五短身材的胖子,懒洋洋地插了一句。
王三水谈起那些虚无缥缈的大道玄门,口若悬河,无穷无尽,听得风骊渊云里雾里,却看在座的几位神情专注,并无一人打断拆台,“果然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这王三水,还精于清谈之道,看来也不用我引荐什么了……”
风骊渊一向听不惯这等夸夸其谈的闲情逸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前厅。
王敦喜好清谈,王三水这样的人物再对胃口不过,这样一来,他也不用粘着风骊渊哭哭啼啼,自食其力地达成了“顶天立地”的宏愿。
又过几日,被东海王司马越掳到荡阴的皇帝,发了一道旨意,原是要派军北上,攻打愈发猖狂的成都王司马颖,还重新启用嵇绍为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