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烈闭上眼点了点头。
景昭哪都没去,就坐在雨烈房内看着他。
虽然十长老说一个时辰后来叫醒他就好,但景昭总有些不放心,怕他忽然有事叫不到人,索性自己就守在他床边。
雨烈的住处虽说也十分华丽,物件应有尽有,但因为常年不住,房间里总少了一点人气儿。
不像十长老的住所,添置了许多个人喜好的东西,布置也很用心。
景昭站起身,从旁边的面盆里洗了块帕子,走到雨烈身边给他擦脖子和额头上的汗。
雨烈双目紧闭,眉间微锁,鼻梁上也在出汗,唇瓣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像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但他的头发和衣服却依旧很整洁,没有一丝凌乱。
除了衣襟上已经变成暗红色的那摊血迹。
景昭皱起眉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折磨雨烈?他那么骄傲自信的一个人,几次受挫全是因为这东西。
他重新坐了回去,刘之语给了他一本入门级的医书,景昭翻开了第一页就再也没动过。
他看一页就转头看看雨烈,回来又从头看起,然后又回去看雨烈,周而复始他已经把第一页的内容背下来了,却完全没弄明白第一页说了什么。
景昭暗自下定决心,为了雨烈他也要开始好好学医。
他拍拍脸,沉下心来学习,屋里渐渐只剩他的翻书声。
“……景昭。”
“嗯,嗯?”景昭正沉在书里,听见雨烈的声音慌忙起身走过去,雨烈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他不禁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
“我也没地方可去,主宅里又没我的房子,难道我要待到十长老那听他唠叨吗?”
“他不唠叨,”雨烈笑了笑,撑着身子坐起来,“一个时辰到了吗?”
“快了。”景昭说道,看了看旁边桌子上的滴漏,“你好些了吗?”
雨烈动动身子,“挺好,感觉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