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越维新说。
喻柏凯拍了拍越维新的肩膀。
越维新笑着问:“喻临在训练营中表现怎么样啊?”训练营中不准使用手机,因此自从喻临去了训练营,他们就没了联系。但越维新知道,喻柏凯和训练营教官肯定是有联系的。
喻柏凯的嘴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表现很好。”那训练营中的教官原本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兵,见老队长把儿子送过来了,自然是好好操练了一番。喻临刚去训练营三天,那教官就给喻柏凯打电话说,虎父无犬子。这样一句夸赞抵得过千金万金,喻柏凯听了心里特美。
越维新的心里顿时也升起了一股骄傲。
晚上时,喻临忽然给越维新发了个微信视频通讯过来。越维新正在弄晨曦大陆的编年史,但他毕竟不是专业研究历史的,只能给个大概出来,里头的细节都要石真楠去创造发挥了。他瞧了眼手机,见是喻临发的消息,忙不迭就接通了,都没时间去想喻临为什么能使用手机。越维新这边亮着灯,他一接通视频通讯,他的影像立刻出现在了屏幕里,但喻临那边却是黑漆漆的,越维新什么都看不见。越维新小声地问:“是喻临吗?你那边怎么这么黑?”
“我们这边熄灯了。我这会儿捂在被子里呢。”喻临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你能使用手机了?”
“不能用。但是我在这边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偷渡了一个手机进来。”喻临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他心好,把手机借给我了。我偷偷用的。”其实这手机是打赌赢来的,十六七岁的小伙子,都是谁也不服谁的,手机这种在训练营中非常稀罕的物品哪能说借就借出去?
尤其是,这一批的训练员里头,除了喻临之外,其他的都是干部子弟,还都是那种在家里无法无天的,父母拿他们没办法了,才选择把他们往训练营里送的。他们进了训练营还不老实,还想在训练营里当老大呢。喻临本来是不想和他们胡闹的,但他们决出了老大后,那个老大非要挑战喻临,让喻临也认他做老大。喻临先是呵呵一笑,你们一帮中二病,老子才不和你们玩呢。但知道那老大藏了手机后,他立马改口要应战,让老大拿出手机来打赌。
喻临是练过武的,可那个老大也是从小练到大的。喻临确实是赢了,但左肩膀整个儿都青紫了,这会儿只要稍稍动一动胳膊,就觉得酸疼无比。喻临却没有冲着越维新抱怨,反而轻描淡写地把整个事情遮掩过去了。他现在在微信里说肩膀疼,那不是让越维新担心吗?
喻临盯着视频里的越维新看,然后嘿嘿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越维新问。
“没什么,就是想笑呗。你这两天在家里都忙什么呢?”有没有想我!我特别想你!
“和石真楠商量资料。你看,这是我今天画的,在我们白兰帝国的新春礼上,男孩们都要穿这种传统服饰。我以前有过好几套,所以细节也能画得到位。但女孩们穿的传统服饰,我就只能画个大概出来……”越维新在手边的素描纸里翻了翻,抽出一张举高了给喻临看。
他抽画纸时,手机晃动了下,喻临看到越维新桌子上摆的东西,好奇地问:“那个红黑色的是钻头吗?你桌子上放一把钻头干什么?”家里有这种钻头吗?难道是越维新新买的?
越维新说:“这个……确实是钻头,我最近对手工感兴趣,买了些工具回来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