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和洛特尔发生不良的男女关系之前,如果有人和未薇说你以后会积极上班的话,她必定当场哄堂大笑,然后把这件事转告给所有熟人听,并配上一句点评。
“笑掉大牙了,家人们。”
而现在,未薇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看着玻璃墙外的渐渐升起的太阳,陷入了沉思。
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见过日出了。
自从和那小兔崽子发生关系后,她每次都在太阳升起前被干晕过去,然后一直睡到下午太阳几近落山的时候醒来。
未薇不是没想过严词拒绝洛特尔,但只要他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她就忍不住心软,甚至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过来索了个吻,最后都会变成被他勾得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如此往复,未薇只能以工作为借口来躲避那个人形春药。
两声规律的敲门声拉回了未薇的注意,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同样穿着制服的女人出现在门后。
说是女人,但是看上去年龄不大,长发圆脸齐刘海,脸颊两边带着些婴儿肥,连鼻子都十分小巧,眼睛倒是挺大,眼尾下垂着,看上去像个涉世未深的初中生一样。
女人抬起眼,看到正坐在办公桌前的未薇,下意识愣了愣,似乎震撼于她的出现。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再一次确认了境内管理署的会在昨天就开完了。
未薇倒是反应很快,转过椅子看清来人后,又靠回了椅背上,松了口气:“吓死人了,原来是你啊。”
正握着门把手的夏实:“……该吓死的是我吧,你昨天不是已经来了吗你今天怎么又来了。”
未薇转着椅子,脸上的表情倒是十分真诚:“我爱工作。”
放屁。
夏实面上不显,心下却翻了个白眼,然后反手带上门,刚打算径直拿了巡逻记录就走人,结果一回头,余光就发现未薇有些不对劲。
从昨天她旁听境内管理局开大会的时候就看到未薇的制服的时候就有些莫名其妙,向来不喜欢穿高领的人反常地把制服外套的扣子系到最上面,几乎把整个脖子都给遮完了。
夏实随口问道:“今天都开始回温了你怎么还穿高领啊?”
吗的,一来就踩中痛脚。
未薇不自然地摸上自己的领口,心虚道:“最近吧……我不小心感冒了所以,衣服……就捂得紧了些。”
正找着文件的夏实听到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意味深长道:“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未薇被她看得发毛,从小夏实的眼睛就毒,撒谎就从来没有能骗过她的时候,后面读书上侦察课的时候整个学校基本就没人能比得过她,不然她也不会直接分到管理境外秩序和境外其他种族的入境审查。
反正都会被她看出来,未薇干脆直接承认了:“别看了,我脖子上有东西得挡着。”
夏实倒是不意外未薇主动坦白,嘴里不忘打趣道:“这么主动坦白,脖子上不会是吻痕吧?”
椅子上的人一僵,过了好一会儿,夏实才听到一道声音传来:“……嗯。”
这一声肯定无疑于平地惊雷,这下反倒换夏实被吓到了,她看向未薇大了眼睛,下意识道:“你认真的??”
开玩笑,未薇厌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从小时候认识她开始但凡有人表白未薇就一直果断拒绝,其中不乏一些条件不错的,时间久了她都快怀疑未薇其实是个弯的并且看上她了,她才出去巡逻了几天,回来就被告知她脖子上都能有吻痕了?
说是跟人打斗留下的的刀痕都比吻痕可信。
看着未薇僵硬地点头,脸上还略带着羞涩的模样,夏实就忍不住自戳双目。
不知道怎么说,这或许就是铁汉柔情吧。
“你……”夏实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显然这件事给她的震撼不小,她清了清嗓子,千无数疑问涌到嘴边,最后只剩一句:“那位男的还是女的?”
“有病?”
两个字胜过千言万语,夏实松了口气,赶紧走到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借着喝茶偷偷上下打量着未薇许久后,这才舒展开眉头。
夏实的目光就像实体一样向她射来,未薇没忍住反问道:“你干嘛?”
“有点好奇是哪位把我们这朵高岭之花给拿下了。”
这其实不是个不能讲的问题,未薇刚想回答,转头想起来洛特尔还是个未成年,立马哽在了原地。
夏实见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莫名有些好笑:“你干嘛,总不能不犯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