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幸然换了一件衣服,然后站到镜子的面前前,她认认真真地盯住自己的脸,不禁忍不住问,此时此刻的她,到底在执着什么呢?
如果梁展鹏与原童生他们两个人真得是父子关系,那和她有什么干系呢?
是啊,和她有什么干系!?
可是,往昔的脆弱感,却不知怎么的再一次倏然袭上她的心头。
她想起她曾经问过梁展鹏,你就那么喜欢我?事实上,这也是一直缠绕在她心头的一个疑惑。曾经的她,一度强硬地拒绝,彼时的坚定如今早已溃不成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让她竟忘了,她凭什么能让他喜欢自己?
她记得男人那个时候并没有直接回答,可他的笑容现在回想起来始终有些晦涩难懂。
她又想起妈妈临终前跟她说的话,他真的是……本来她只是以为妈妈还在牵强附会,可现在觉得,妈妈的话里总含着其它的意思。
妈妈说了,她的心会告诉她答案。为什么会是心呢?
她下意识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颗心正在那儿砰砰砰地有规律地跳动着。
那张薄薄的记录那个遗传性心脏病的纸片还悄无声息地躺在那只小箱子里,似乎一直在默默地向她传递着一种不能言喻信息。
让它成为了不安,且分分秒秒地开始将她包拢。
怎么可能呢?
一丝可怕的念头倏地好像在她的心房上生了根,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甚至连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旦那颗种子接触到了外面阳光或是空气,便会发出芽来。
两三秒后,许幸然拼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