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七眼睛往旁边一瞥,声音小了许多:“你喜欢我的,对不对?不然春风镇那次,你突然……单单只因为我是你义弟吗?换做旁人,你也会如此?”
自然不是,我只对你而已。
但这些话闻笛说不出来。
心事被堪破已经是第二次了,不同于上次被郁徵点透的时候,闻笛这次没觉得羞赧,也不感到难为情。他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好让自己有个支撑,春夜里寂寞的虫鸣偶尔唱一声,从墙角积霜的皎白色中传来。
他朝柳十七打了个手势,招呼他靠过来些,接着问道:“那你呢,你怎么想?”
这么就算默认了,闻笛的态度没想象中的惊讶,让柳十七先无措了一瞬。
他朝那边走了两步,而后握紧手间:“我没想过。”
闻笛:“……”
柳十七紧跟着往回找补道:“但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方才说不愿再分开也是心里话,你在的时候,比任何一人在我身边都安稳。”
不止指环境的稳定,他是在说自己的心,飘摇惯了找到港湾。
柳十七见他没有立刻回答,又热着耳朵补充道:“和你一起……不愧于人,不畏于天。笛哥,可好?”
闻笛良久不言,待到柳十七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他才道:“我接受不来你和别人一起生活,不喜欢你看别人的眼神会变得又热烈又珍惜,可我没办法,你又不是我自己的。本来我都快想通了,你突然这么做……”
柳十七:“我想得很清楚,笛哥,这层心结解不开,不管是习武还是今后的路都很难走。好不容易我才找到症结——”
“你既然这么做了。”闻笛道,声音变得笃定,拉过他时柳十七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跌倒,被闻笛稳稳地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