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阵微痛掠过,方才云轻和夜墨之间的别扭他是看到的,因为担心云轻才过来,可是不过这么一会儿,他们两人就已经和好了。
眼睛轻眨了一下,早就该知道的,无论他们两个之间有怎么样的不愉,都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旁的人,连一线都插不进去。
只是,知道归知道,亲眼看到的时候,心头还是说不出的疼。
面对云轻的求救,洛尘淡声说道:“该换药了。”
云轻一身的伤势,本来连出归阳都勉强,现在自然要好好照顾。
云轻喊着让洛尘救命,这让夜墨十分不爽,可是想到她身上的伤,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拉着她往马车走去。
马车边上,夜墨一伸手,不客气地说道:“药。”
虽然之前的伤也是洛尘帮云轻看的,可是那个时候他事情太多,分不开身,而别人又没有洛尘那样的手法,是没办法。
但现在他在这里,自然绝不会再让任何男人碰云轻一下,尤其是很有威胁性的洛尘。
洛尘目光微暗,神情却没有半分躲闪,他将一些药递到夜墨手中,淡声说道:“有些伤口要用特别的手法,否则恐怕会留疤。”
夜墨和洛尘都见过云轻的肌肤,都知道这个女人那一身肌肤有多美好,似丝缎似暖玉,让人碰到就不想离开。
这样的一身肌肤,如果真的留下疤,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两个人,哪一个都不希望有这样的结果发生。
夜墨接过药,说道:“那就麻烦洛神医在车外帮孤王指点一下。”
但无论怎么说,都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再看云轻的身体。
云轻对这么赤果果的占有欲表示很头疼,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偷偷地对洛尘吐了吐舌头,算是表示歉意。
可谁知,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被夜墨看到了。
感觉到他凉丝丝的目光,云轻脖子一缩,果断先上了马车。
可惜,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夜墨总归要上车帮她擦药的。
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扯去她的外衣、中衣,只留了一件肚兜在身上,露出洁白细腻的背部和两臂,也把全身的伤口都露了出来。
这是自武选之后,夜墨第一次看到云轻身上的伤,可是这一看,就让他的神情变得冷厉起来。
这个女人的身体,他看过不止一次,自然知道是什么样子的,白皙,柔滑,吹弹可破。
那样极品的一具身体,就算是淡定禁欲如他,都难以把持。
可是此地,这具身体上却满布伤痕,刀伤、剑伤、擦伤、还有念力伤,一条条一道道,几乎占据了她三分之二的身体。
那些伤口经过洛尘的处理,除了左臂上一处比较严重的刀伤之外,其他的都结痂了,可是痂口周围的红肿却没有褪去,看上去也就更显得触目惊心。
伸手,轻轻抚上云轻身上的一道痂痕,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好像生怕弄疼了她,又或者弄破了这道痂口。
云轻在夜墨面前本就没有什么抵抗力,受了伤的地方更敏感。
她身体一缩,回头看到夜墨的神情和动作,小声说道:“已经没事了。”
可她越是这么说,夜墨的神色就越沉郁。
他不会忘记,云轻的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更不会忘记,是为了谁才伤成这样。
“让你受伤的人,孤王一个也不会放过。”夜墨沉声说道,声音冷的,比高山上经年不化的冰雪还要冷。
他和归离那对帝后之间,又添了一笔新帐。
和无极宫之间,也又多了一笔新仇。
想到无极宫,就不得不想到白静书。
京城事变之夜,她根本没有留下来,而是安排好围攻的事宜之后直接就走了。
而围城结束的第二天,他的太子府则收到了一封白静书命人送去的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告诉夜墨,他通过了第一次考验,如果能够再通过后面的两次考验,她就会正式承认他为天下之主,然后前来辅佐于他。
其实夜墨根本没有看那封信,是直接让战飞拿去扔掉的,于对无极宫的东西,他向来是连碰都不想碰。
可是战飞半途碰到八卦精神充沛的荆远帆,被荆远帆拦了下来,并且不客气地拆开看了,这种东西,夜墨可以不在意,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却不能不在意。
万一里面有什么对夜墨不利的内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