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不满地皱皱眉头,她出身丛林,五感自然要比平常人敏锐一点。
而且夜墨这受的是新伤,血腥气还很浓,就是洗过了也很容易分辨出来。
“我帮你看看。”云轻立刻说道,起身要去点灯。
“没关系,只是皮外伤,三两天就好了。”夜墨拉住她,低声说道:“让孤王抱一会儿。”
听得出,夜墨真的很累,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上的。
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云轻又在夜墨怀里躺下,轻声问道:“谁伤的?”
这个男人,她连生气都舍不得,可是却老是被别人伤。
夜墨低低地笑了,华丽的音线在夜色下更明显:“你心疼了?”
他开玩笑逗着云轻,不想让她太担心,可是云轻却毫不迟疑地点头:“是。”
她就是心疼了,夜墨身上之前的伤还没有好呢。
夜墨顿时无语。
云轻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实在是太诚实了。
他有千般手段万般算计,在云轻的老实面前,却是一样也用不出来,只能被她克得死死的。
叹了一声,夜墨用力箍紧云轻的身体,有些泻愤似的说道:“你这妖精,你就招孤王吧!”
云轻给勒得喘不过气来,而且觉得莫名其妙,她明明就在好好地跟他说话,哪里招他了?
要说招,也是这个妖孽太子招他才对,只这张脸,就足以招她一万次了。
微微转身面对着夜墨,再次问道:“谁伤的?”
她说的那么认真,大有要去找人报仇的意思。
夜墨看着喜欢得不行,低头就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云轻面色立刻微红,但还是坚定地望着夜墨。
在有些事情上,她十分执拗,必须要问到有答案才行。
夜墨调整了一下姿势,把云轻更舒服地抱在怀中,才说道:“无命。”
云轻的眼睛立时张大,无命不是他的手下吗?他们两个怎么会打起来?
夜墨说了第一句,后面的也就懒得再瞒着云轻,慢慢说道:“无命去行刺姑姑,孤王挡了他一下。”
“他为什么要去行刺大长公主?”云轻更是弄不明白了,他们不是一个阵营里的人吗?
夜墨沉默了一下,才斟酌着词句说道:“姑姑和无命的父亲之间,发生了一点意外,正好被无命的母亲看到……后来,无命的父母皆因此而死。”
夜墨说的极隐晦,可是云轻还是听懂了。
她眼睛睁得更大,大长公主和无命的父亲有奸情,然后被无命的母亲捉奸在床,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可是大长公主那种刚愎自用的性子,竟然会和某个有妇之夫有做出那种事?这太不可思议了!
云轻觉得,以大长公主的行事风格,如果真喜欢一个有妇之夫,也应该是先杀了那个女子,然后再去追求或者强迫那个男子,这才比较合理。
不过人性多变,到底是怎么样子的,谁也不能预料。
而且这件事情涉及到大长公主的隐私,夜墨能说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对她极为信任了。
“大长公主武功高强,身边又有那么多厉害的人,哪里用得着你去?”云轻微微不满,夜墨身上还有伤呢,还是那么严重的鞭伤。
夜墨眉梢一挑笑了,这丫头,是在心疼他呢。
不得不说,他很享受这种被人心疼的感觉。
“他们是他们,孤王是孤王。他们保护得了大长公主,并不代表孤王就可以不去。”
而且,大长公主手下的人不会对无命留情,而他绝不能让无命死。
这后半句话,夜墨没有说。
云轻想到大长公主身边那几个人,忍不住问道:“大长公主身边那个老头是什么人?他的念力是什么?”
她就是在那个人手上着了道,自然要问清楚一点。
“老头?”夜墨眉目一动,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淡声说道:“他只有四十五岁。”
什么?
云轻露出难以相信的神色,那个老头明明看上去极老极老,至少有八十岁!
“他是夏风,是姑姑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他之所以会看着那么老,是因为本没有念力,却利用禁术,强行修习了念力。”
“念力还可以强行修习?”云轻又知道了一点了不得的东西。
“嗯,但是要付出代价。也许是容貌,也许是寿命,也许是其他的东西,看禁术的不同有所不同。”夜墨耐心地跟云轻讲着这些东西,正如东海子云所说,他们一出生就有人教他们这些东西,而云轻不同,根本没有人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