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笑而过:“锦知生□□玩,想是在这金陵城中待的闷了,母后也别太约束了他。”
太后的神色有些微冷:“是去玩儿还是去冒险?”
皇帝愣了愣:“母后何出此言?”
太后瞄了眼皇帝:“你这是在跟哀家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帝面不改色,许久才露出别有意味的一笑。
“哀家可知道,先出京的人是江漓,你那好弟弟是第二天撵去的。”太后面色不悦:“皇儿想想,那江漓是什么人,他背负着怎样的责任,他离开京城,千里迢迢的跑去杭州做什么。”
皇帝并未言语,只是望着碗中药膳出神。
“江漓报不报家仇的,哀家不关心。哀家只惦记锦知,他跑去追江漓了,可有想过自己是否平安?若路上出了意外,或者厮杀争斗之时,他被波及了该如何是好?”太后秀气的柳眉浮现一抹哀愁:“锦知大了,哀家是管不了他了。”
皇帝倒是善解人意的笑了笑:“锦知重情重义,哪能放心江漓一人独行?好在一切平安,母后也无需再惦念了。”
“为何不再惦念?这不是还有你呢吗?”太后柔和的目光落在皇帝稍显憔悴的脸上:“你跟锦知自小要好,此番他回京,你们兄弟二人又可以好好聚聚了。他洒脱不拘,逗你一乐,没准身子能好的快些。”
最后一口药膳入喉,皇帝会心一笑,“母后说的是,数月不见那小子,还真有点想他了。”
一夜过后,风停雪息。日出清晨继续赶路,阳光正盛,郊外的温度倒也暖和。郁台坐在马车前室卖单,时不时看眼正在赶车的车夫,时不时偷瞄一眼车侧骑马跟着的清烟。
郁台暗自叹气,手掌托着下巴,手肘撑着膝盖,脑子里天马行空的一通乱想。冷不防后方清烟跟进凑过来,开口问道:“你有事吗?”
郁台吓了一跳,一看是清烟,心底更是乱糟糟的:“什么事儿?”
“你有话跟我说?”
“没有啊。”郁台一脸茫然。
“过去一个时辰内,你总共偷看我七十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