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姜鹭会问“你为什么知道”或者直接否认，但短暂的沉默之后，姜鹭点头了，“是啊，我不想。但当了也没关系，都一样。你想做的事，我都可以帮你。”

两个人在皇宫里旁若无人的讨论当不当皇帝的问题，要是让皇位上的那个人听到了，估计要气坏。

但两人却都不以为意，贺妤笑了一下，“这是林岚想做的事。”

“我说的是你的。”姜鹭坚持，“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的事，你帮不上忙。”贺妤轻叹道。

“为什么我不行？林岚就可以。”

贺妤意识到，这个晚上的姜鹭有些异常……异常的咄咄逼人。

“她不一样，我们……”贺妤话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合适，闭了嘴。这个晚上的自己好像也有些异常……异常的柔软易感。

姜鹭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们……互相帮助，是这样吧？但为什么不是我呢？我比她更能帮得上忙。”

这个问题让贺妤微微一怔，她想了想，诚恳道，“我也不知道。”

相比于缘分或者命运这种说法，贺妤认为姜鹭更能够接受这个答案。果然，听完之后姜鹭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好像从那种咄咄逼人之中抽离出去，又变成了平日那个少言寡语的她。

贺妤竟然觉得有点遗憾。

不过，也许姜鹭真的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至少以个性而言，她比林岚要合适得多。既然如此，现在这种安排也没什么不好。

贺妤以鼓励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精神力者对别人的视线感觉是很敏锐的，姜鹭立刻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么看我？”

“我今天才知道，你才十九岁。”贺妤玩笑道，“我还以为你二十九。”

“我以为你九十九。”姜鹭反唇相讥。

“额……”贺妤卡壳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小声道，“好像我距离九十九也没几年了。”

虫潮爆发之后，人类和虫族都一直处在进化之中。人类进化出了更强健的体魄，也能够活得更长久。到贺妤那个年代，人类的平均寿命超过二百岁，而且整体衰老速度变得更慢，□□十岁的确还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