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紫荆仙帝这么说，此女则是咬唇。

她说道。

「我知道你恨我。当年，我突破仙帝之位。我是多么兴奋开心啊。我心中唯一的一个念头，心中所想的，最为迫切，最迫不及待的一件事情。就是，我想要立刻赶去见你。」

此女的眼瞳深处，仿若有着潋灧的眼泪。

她说道。

「我想要赶去见你。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

「你从蛮荒带回了一个女子。」

「仙界都说。紫荆仙帝有了心爱之人。你可知道，我那一日是什么感受？从那一日开始，我的灵魂的一部分，就好像已经破碎开来，我觉得我在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她的声音，低沉的，喃喃的。

像是原野之上，大片大片盛开的白色的小花朵，却在大雪落下的瞬间，这些花朵一瞬间全都无声地凋零掉了。

这些凋零的花朵。

就是她的心。

此女说道。

「我当然，仙界爱慕你的仙子比比皆是，绝不仅仅只是我天音！毕竟你那么好，那么优秀！」

「被人喜欢，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因为你被人喜欢，所以才证明我的眼光没有出错，但是我断然没有想到。」

「你甚至没有选择仙界那些良好出身的仙子。」

天音仙帝的声音，宛若声声泣血。因为她是真的想不到。

为何会如此。

她低声喃喃地说道。

「为什么你会选择她？」

「她哪里好。她并没有良好的出身啊……而且，而且……」

天音仙帝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甚至都有点哽咽了，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想不明白，甚至耿耿於怀的一个关键所在。

「甚至她都不是人类！」

「她是妖族！她到底哪里好呢？」

紫荆仙帝却说道。

「你很好奇她哪里好？」

「在我眼中。她自然是哪里都好。比你们这些矫揉造作，蛇蠍心肠的女子，自然是强上一万倍。我永远不会忘记她。她在我心中，是妖女也好，是仙女也罢。她永永远远是我最喜欢最心动的那一个。」

「而你们根本不配提起她。」

「你们的心肠歹毒，恶毒，在我心中，是一群溃烂流脓的恶毒泼妇而已。」

他话说得这么狠。

但是对面的天音仙帝，默默流泪。她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到最后，唯独只有叹息。隔了许久。她才说道。

「是啊。」

「我们是……恶毒泼妇。她是你的心上人。自然不能比。」

「可是。我到底哪里不好呢！我天音，成了仙帝之位，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我可以全心全意的爱你！我可以把所有的资源都给你。我甚至不介意你去喜欢旁人。」

「我只要你回头看我一眼……」

「我甚至愿意做你的婢女。为何我……已经退让到这种地步，一退再退，完全已经没有了自我，即便到了这样的地步，你仍然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你可否告诉我。为什么？」

天音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