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放得低，语气又有点儿含糊，让辛莞莞没有听得太明白，祭酒仙帝心里头却又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幸亏如此，他在遇见这只狐狸的时候，才依旧还是一个人。

这样……

再好不过了。

不过祭酒仙帝虽然皮厚得宛若城墙一般，等闲法宝都打不穿，但是他就是不敢在辛莞莞面前认认真真地说一句好听的话，他低下头，笑嘻嘻地说道。

「我跟你说实话吧，那是因为其他仙女儿都嫌弃我。也只有你这种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笨狐狸，才觉得我不错。」

「对了，你是觉得我不错么？」

辛莞莞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她顿了顿，然后方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虽然……没个正经时候，嬉皮笑脸，但是大事上头，倒是不错，还算有点儿担当。」

祭酒仙帝不说话了，两个人站在山顶上头吹风晒月亮，然后祭酒仙帝开口说道。

「你是因为你们狐族的那个什么圣主的话，所以才跟在那少女身旁的，是不是？」

辛莞莞含糊地嗯了一声，她有些警惕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祭酒仙帝，声音提高了几分。

「你想要说什么？」

祭酒仙帝想了想，问道。

「但是日后，若是你那个圣主出来了，你便要跟着它么？」

辛莞莞恩哼了一声，然后问道。

「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祭酒仙帝有点儿尴尬地摸了摸下巴。

「没什么，没什么。」

他其实刚才那瞬间，有点儿想要问，这只狐狸愿不愿意后头，随他走，跟着他四处闯荡的。

但是明明想好的话语，到了嘴边上，却有些说不出口了。祭酒仙帝微微咳嗽了一声，他看向了半空，突然觉得，就这么，能够一直跟这只狐狸待在一块儿，也挺好的。

这种感觉，很微妙。

之前……

好像没有过。

……

第二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十分适合上门找茬。

这座仙城齐昊从踏入进来开始，神情便有些不对，显然是因为这里包含了不少他十分痛苦的回忆，这个小少年低着头，他这种表情，恰恰说明，他在掩饰属於他的脆弱。

叶玄月看了一眼齐昊，然后她抬起头，环顾四周，开口问道。

「你还记得路么？」

齐昊闷闷的点了点头。

赤瞳在旁边东张西望，甚是兴奋。其实原本这种场合呢，叶玄月是想要让赤瞳乖乖呆在空间里头不要出来的，无奈赤瞳根本不愿意，有热闹看，如何能够少了他？他兴致勃勃地也要去砸场子，叶玄月也只能够随了他的心思了，反正，总不会护不住赤瞳的。

齐昊站在前头指路，这座仙城同他当初年幼的时候相比而言，也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忆着，下一刻，却猛然抬起头来。

街角的那头，站了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女，那少女的脸庞之上带了些不耐烦，她似乎是在同一旁的人说话，伸出手来指指点点，一脸嫌弃。

「这些法宝怎么像话？」

「我可是要送礼的……这些破烂，拿出来，也只是白白地给旁人当成笑话罢了。你可知道我要送给何人做礼物？「

「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挑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