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像是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叶玄月。

第一反应居然是想要拿手边的东西，砸向叶玄月。

那是个花瓶。

可惜他虚浮无力，那花瓶在半路之上，就被砸碎了。

叶玄月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叶苍生，一言不发。

叶苍生的嘴唇发白，他整个人哆嗦得厉害。

然后他听见眼前的少女开口说道。

「我有话问你。」

叶苍生的目光却很怨毒！他死咬嘴唇，盯着叶玄月看。

叶玄月却根本不会理会叶苍生的情绪变化。

她的声音很冷漠。

没有什么感情。

她也不觉得对眼前着两鬓斑白的叶苍生，需要有什么感情。

「让我替你整理一下吧。」

「当初我母亲因为曾经救过你的性命。所以在因为某种原因，迫不得已只能暂时丢下我的时候，将我托付给了你。」

「因为我母亲曾经救过你的性命。」

「所以她才会觉得，你是值得信赖的人。」

叶苍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的脸色惨白。

他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的，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她一眼，目光却没有了方才的笃定。

叶玄月的声音冷漠得很。

「然后，我到了叶家之后。你因为自己的女儿叶楚楚先天资质有限制，在发现了我是天级灵脉之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我身上的灵脉，移植到了叶楚楚身上。」

「从此叶楚楚便成了东篱城之中的天之娇女。我成了灵脉残缺的废物。」

这些事情眼下都已经很清晰了。

叶玄月深呼吸了一下。

她的眼眸闭了一瞬间。

身旁的男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虽然很轻，但是好像给了她力量和勇气一样。

叶玄月的声音依然还是淡淡的。

「我只想要知道，到底我母亲是什么身份？」

「叶苍生，事已至此，无论你再怎么想要隐瞒也是於事无补了。」

而叶玄月对面的叶苍生则是脸色煞白。他的脸色显得很不好看，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冷的少女，哆哆嗦嗦的。

他的手拚命地颤抖着。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当初她母亲救过自己的事情？

叶苍生的脑海之中一片混乱。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突然咬了咬牙——他居然想要咬舌自尽！

下一秒，叶玄月的精神力却直接刺入了他的脑海，他惨叫了一声。

下一秒，他整个人突然抱着头，鼻涕眼泪都一块涌出来了。

「你是不是想要杀了我？」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对不起她的……」

他整个人哆嗦得厉害。

「她那么厉害，那么美丽，那么善良……」

叶玄月微微皱了皱眉头。

说实话，叶苍生此时此刻的模样狼狈不堪，却只让她觉得恶心！

他的赞美，显得虚假无比。若是他当真哪怕是知道一点点的廉耻，也不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