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行军,旁人早就狼狈不堪,只有顾言蹊这个人,莫要说他的衣服,就连他的白马都是一尘未染,站在几十个大老粗中间,显得特别突出。
“我们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果不其然,他们驱马沿着这条路再疾驰三个时辰,便见到了地图上的那条分界线。
裂道最窄的地方也足有五百多米,就算是骑兵也能施展的开,他们来时的那条路好似溪流入海一般,在这里不值一提。
但此处似乎并没有驻扎着蛮族人,众人谨慎的在周围打探一番,带来了这个消息。
“你们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找大将军。”顾言蹊思考片刻,道。
“这怎能行”众人大惊失色。
“并非是我要抛下你们,只是想要救出大将军,你们就不得不留下。”
井重锦不知其意,却见顾言蹊指了指那小路南北两侧的断崖,轻声道。
“我有一策,尔等且附耳过来”
井重锦牵着白马,听着耳旁士卒们惊叹之声,看着顾言蹊的背影消失在对面的丛林里,他忽的发出长长的叹息。
“郎千户,我不如他。”
有士兵听到他模糊的声音凑过来询问,井重锦狠狠拍了对方脑袋,转身吼道:“看什么看顾公子的吩咐听不懂吗干活去”
众人吓得大声回应。
“是”
放弃了马匹,又脱离了大部队,顾言蹊前进的速度更快,两天不到便找到了虎涧渊的所在。
而这般日夜操劳带来的结果,就是短时间的三次发病,这令他眼眶青灰,脸颊苍白,嘴唇发紫,简直像个病痨鬼。
像就像吧,反正死不了。
看着前方宽阔河滩上燃烧的火堆,以及来来往往的士卒,顾言蹊整理了衣着,迈步走了出去。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