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旁的叶子突然变的有些碍眼,恒元帝一片片将叶子摘下,问道:“危翰林呢?”
“危大人还在外等着呢,陛下,奴才去把他喊进来?”
恒元帝沉默了一会,道:“让他回吧,明日早朝后,让危建同过来。”
“是。”
……
这会没到散值时间,但太监总管的意思说是这会儿就可以回府了,危云白道谢后往外走,正巧撞见五六名衣着简陋的平民神情惶恐的被侍卫带着从偏殿进入。
领头的侍卫手上拎着一个深色的粗布包裹,上面染着灰尘泥土,危云白与他们擦肩而过,彼此相互示意了一下,随即走了出去。
这几个人想必就是承亲王府上京告御状的百姓了。
他扯平衣袖,神色淡淡,刚出了宫门就见到承亲王府上的马车,他刚准备视而不见的绕过去,车窗口就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危大人,上马与本王说几句话?”
危云白挑眉,“王爷亲自在这里等着微臣,臣自然是却之不恭了。”
皇家的马车华丽奢侈的很,盛余祉侧卧在里面,见危云白进来也不变个姿势,“你应当看见刚刚进去的人了吧。”
危云白点点头,“能上京告御状,这是被逼到了什么地步,恐怕又要惹起圣怒,牵连不小。”
盛余祉嗤笑一声,悠悠坐起,挨着危云白道:“看你小子长的好看,本王就在这给你提一个醒:该拿的不要拿,不该收的也不要随便收。”
危云白面色不变,“多谢王爷指点。”
“呵,嘴上说着多谢,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盛余祉又躺了下去,“行了,趁早回府吧。”
穿着青袍的翰林院修撰掀开车帘,背后一声幽幽道:“还有一件事要请教危大人。”
危云白动作顿住。
“危大人身上用的是什么熏香?要是可以,能否遣人送上些许到承亲王府?本王闻着着实好闻。”
帘子扬起放下,盛余祉猛的窜起来,拉起车窗上的一角帘子,从缝隙中看着危云白从马车旁走过,直到见不到人家人影了,他才惋惜着放下。
“来人,走吧,跟着本王再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