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乐泳的耳朵尖都跟着红了。
他掩饰的拿过酒杯就喝,一口气喝下了一小半,甜滋滋的酒水下肚就变成了火辣辣,里面肯定加了烈酒,“你点的什么酒,一点都不好喝。”
危云白不说话。
冉乐泳不满,嘴巴嘟着,“本少爷问你话呢!”
他人长的白,是看着就知道娇娇嫩嫩的白,每句话每个动作也都透着被人宠坏了的骄蛮,酒水入肚,脸上就泛起密密浅浅的红,还有微微汗意。
确实是一副精致样子。
危云白侧过头看向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
楼梯与电梯在同一方向,那里零零散散的下来几个人,穿着的都是奢侈名牌货,年轻的颓废与活力组成的气息涌入已经人头耸动的酒吧。
他起身,手臂上搭放着叠的一丝不苟的外套,“小朋友,再见了。”
冉乐泳下意识的拽住他的手臂上的外套,“你去哪儿?”
危云白的下颌连同修长的脖颈连成一道好看的线,他的手碰到了冉乐泳的手腕,然后把他的手从他的外套上拉下,避开这个问题,只是含着笑意的问:“酒真的不好喝?”
冉乐泳下意识的摇摇头。
危云白从他手中拿过酒杯,转了小半圈,在冉乐泳唇印的旁边,贴上去浅浅饮了一口。
然后再将杯子还给冉乐泳,说道:“我却觉得还不错。”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冉乐泳的眼里不断的放慢、再放慢。
“你、你……”
危云白弯腰,劲瘦的腰背绷成一道弯曲的弓,在少年人的耳朵旁,带着甜腻的酒香和男士香水,轻声道:“很甜。”
噗通,噗通。
心跳如鼓擂,冉乐泳捂着自己的脸,从指缝中看着桌上的酒杯,半晌后才猛然回过神,他对面的那个人已经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