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听闻此言,被气笑了,“你倒是忠心耿耿。”
“若没有别的事,赵臻告辞。”话落,赵臻转身便走,安怀瞧着,上前一步道,“爷,这赵臻怕是不能用了。”
杨毅取下沉重的头盔,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这才道:“这孩子脾性像极了本王,本王自然知道他已不能再用了。”说着,杨毅撑了下额头。
“爷,小王爷他敲的那鼓...他怎知道?”
“对啊,他怎么知道,呵,这世上的‘意外’还真是多啊,不过他既然知道,那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决不能让他离开汴安,决不能让它见楚轻,好生看着他。”
“属下明白,只是现下,大靖那边,咱们该怎么做?”
“楚轻不是退回泸县了吗?让大军休息两日,到时候本王自有办法攻破泸县,打楚轻一个措手不及。”
“是。”
“不过...”
安怀看着他。
杨毅面色有些沉重,“今日汴安那些江湖门派闹得有些厉害,休息这几日时间里得立刻解决此事,否则,再好的计划都没用!”
“此事怕是要赵小王爷配合才行,可如今...”
杨毅笑了下,“他不是说只要能逼退楚轻,他就配合吗?那本王就告诉他,本王改变主意了就是了。这孩子啊,单纯的紧。”
安怀懂了他的意思,躬身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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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知道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操心的病人当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早前楚轻在赵时煦生产那日白头时,他就提醒过他,不要再动气动怒动武,但显然楚轻和赵时煦一样,把这话完全当成了耳旁风。
但他还是以为楚轻身强力壮,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战场之上,刀剑不长眼,被伤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且这一伤连带着将旧疾全面带了出来,彻底徘徊在生死边缘了。
“单大夫,皇上高烧不退,这是何故啊?”十命急不可耐,一面抓着单于一面问道。
单于还没有来得及回他,帐外便冲进一小将,禀报道:“大统领,将士们得知皇上危在旦夕,人心浮动,不少人都生了退意,且斥候来报,梁国那边并未撤兵,随时准备围剿泸县,这可如何是好?”
十命甩开单于的手,面上表情终于丰富了起来,怒不可遏的喝道:“传令下去,谁再敢有‘退’心,格杀勿论,且皇上只是轻伤,不许多加议论,将扰乱军心的人都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