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凛冽的北风,红底黑字的云字大旗好像一团跳动的火焰,背靠着太阳让人看到希望,已经渐渐绝望的东胡将士们重新燃烧起求生的意志。
他们没有等待东胡王的军令,不顾一天的疲惫趟着没膝深的大雪冲上西面的小土包。
匈奴人的沟寨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只能防护正面对后背的防御力基本为零。云家的斥候很有耐心,白色的披风成为了他们最好的掩护。斥候们用了一天时间才清除了路上遇到的匈奴斥候。没有一个斥候发出警报,因为他们手中没有二踢脚这样的利器。
直到云啸到达战场,胡羌王都没有收到任何的警讯。
撒卜勒黑企图利用太阳光的行动失败了,云啸却成功了。一次几乎堪称完美的骑兵突击。当匈奴兵将觉得大地的颤抖时,迎着刺眼的阳光只能看见一群影子向他们冲过来。刺眼的阳光让他们几乎睁不开眼睛,冲过来的骑士好像太阳里面冲出来的金甲武士。
当长长的骑枪刺穿匈奴兵将胸膛的时候,许多人还在发愣。云家乡勇好像一柄锋利的长剑,从匈奴人的阵线中横刺了出去。匈奴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面临着第二波、第三波的冲击。
当第三轮冲锋过后,第一轮骑兵又杀了回来。云家的乡勇好像狂风席卷的巨浪一样,疯狂的冲击着可怜的匈奴人。一次次的冲锋给匈奴人的防线带来了巨大的伤口,而且还在不断的撕裂。
匈奴兵将溃散了,他们无法承受这无休止的砍杀。几乎每一次冲锋都会带走百余条生命,匈奴人好像溃散的堤坝一样。被云家乡勇冲得七零八落,云家乡勇放下马刀抽出弓箭。一个个射杀溃散的匈奴军卒,这个时候能杀一个就是一个。绝对不能让他们缓解过来。
“王上,是汉人。汉人……”撒卜勒黑同样看见了逃生的希望,此时的他兴奋地手舞足蹈。完全忘记了与汉使的不愉快,指着云字大旗兴奋的像一个孩子。
“我没瞎。”东胡王有些不满的说道。五万大军被一万多人围着打,还需要外邦的军队来拯救,作为东胡王脸上自然无光。
东胡兵将们可不管东胡王的面子问题,他们疯子一样的往西面冲去。憋了一天的怒气终于可以释放,一天下来东胡损失了数千人马。几乎占全部人马的十分之一还多,他们疯狂的追杀那些溃散的匈奴人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云啸身着一身铮亮的全身板甲,太阳的光辉给他的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远远的看去好像神兵下凡一般,东胡兵将看得眼睛都直了。佩服强者是每个民族的共性,那些冲上土包的东胡将士无不对着云啸欢呼。
上万人的欢呼声响彻云霄,居然盖住了呼啸的北风。
胡羌王看见了西坡的上竖立起来的云字大旗,又听见了东胡人的欢呼声。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胡羌王太明白自己这次行动的冒险性,四个不连贯的小土围子关住了五万彪悍的东胡将士。这就好像一个看似坚硬的鸡蛋壳,包住了里面的蛋黄还有蛋清。一旦被一点突破里面的蛋清和蛋黄就会涌出来。
更糟糕的是东胡人的数量远比自己手下的兵将为多,都打了一天正在筋疲力尽的时候。这个汉家将军太会选时机了,一出手就打掉了自己的数千军队。
接下来他要怎么做,组织东胡兵将反包围?将自己的一万多人马围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自己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