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引起秦王府与东宫的最终火拼。
陈应如果真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李秀宁绝对不会坐视,她肯定要会反击,那样以来,恐怕朝廷就会更加热闹了。
李元吉走了,陈应站在窗前,在一张纸上写着字。他的笔上没有沾墨,旁边却摆着一碗米汤。
那张纸上,笔迹过处,却没有留下应有的字迹。周青站在他的身旁,皱着眉头,认真地看着。
陈应写完轻轻搁下笔,拿起那张纸,轻轻吹干,递给周青。
周青上下打量着这张一个字迹都没有的白纸,困惑地望着林缚。
陈应从怀中掏出火刀火石,点燃火,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然后退到一边摆手示意。
周青疑惑地上前,拿着纸张,在蜡烛上放了一阵。
渐渐的纸张上显示出了字迹。
周青差异地望了望陈应,轻声说道:“这是军中传递信息之法?”
陈应摇摇头道:“寻常消息可以用它,真的机密紧要的事情,还有更加隐秘的手段。”
说着,陈应又从壁橱上取下一个小木箱子,陈应坐了下来,望着周青道:“这个盒子,你带着寸步不离,拿回长安城,交给阿郎!”
周青道:“以后的消息往还,就用这个法子?”
陈应叹了口气道:“长安风雨欲来,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义气用事,万一搅合进去,恐怕难以抽身。你告诉夫人,本大都护想念她了,让他带着小公子来西域吧!”
……
长安界裕河河畔,一片波光粼粼的河面,一条沥青石子垫成的官道。
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缓缓前行,马车前后各有十六名骑马的健仆。
远处的树丛中,不时有黑影快速地移动。几把拓木长弓,弓背弯成了弧形,乌黑的三棱箭头在月色下闪着寒光。
远处陈家堡的方向闪烁着点点灯光。
李秀宁在马车上翻着账本,何月儿掌着灯,坐在她旁边给她照亮。
何月儿口中絮絮叨叨地说着道:“公主殿下,长安城里的消息,对郎君非常不利,不过宫中,尚未有消息传来。”
李秀宁点点头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说明阿爹,还是相信陈郎的,你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是那些势利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拿郎君往死了作践……”
“不用查奴婢也知道!”何月儿愤愤的道:“就是长孙无忌那个死胖子,上蹿下跳,肆无忌惮!”
李秀宁淡淡地道:“观音婢是个贤惠的,可是这一母同胞,还真是……”
何月儿压低了声音说道:“公主殿下,郎君那边我不担心,可太子殿下那边却要小心了。”
李秀宁冷冷一笑道:“怎么?他还敢造反不成?”
何月儿凑近了道:“我听说,长孙无忌在外面招惹了许多人,都不是什么……”
话音未落,夜空中传来一声破空声响。
咻——
紧接着“咚”的一声,一支羽箭射穿了马车车厢的板壁。
李秀宁和何月儿望着透过板壁的三棱形箭头,相顾骇然。
何月儿随即抽出腰间的软剑,护在李秀宁的面前道:“马三爷,留下两个活的!”
就在这个时候,夜空中的羽箭破空声接连响起。
李秀宁不慌不忙,随手拉下马车照壁上的一个扳手。只听咔嚓一声巨响。
这时,箭矢钉在马车上,发出叮叮当当的金鸣声。
马车外的护卫,不时的中箭惨叫着跌落战马。
马三宝用刀砍飞两只利箭,突然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响起。
马三宝脸色大变,疾叫道:”公主速走,俺留下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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