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赵无忌答应了下来,蒲子清的脸上顿时便笑开了花,忙不迭地说道:“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能为大人效劳,是小人的荣幸才是。”
“只是这接待宾客的一应开支,事后还请蒲先生计算清楚,本官自会吩咐人如数缴纳。”赵无忌皱眉说道。
“大人此举,也是为了福建的百姓造福,在下的一番小小付出,却算得了什么,一应开支,皆小人自己负担便是。”蒲子清一脸的慷慨之色。
赵无忌呵呵一笑,便也不再提起此事。
苏瑾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这位年轻的镇南侯,前来此地后的种种举止,似是与传言中颇有出入。
传言中的赵无忌,清廉如水,爱民如子,而这几日接触下来,苏瑾方才发现,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这位镇南侯与大明的其他官员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对他们送来的厚重礼物纷纷笑纳,据说送礼送得多的,便会得到镇南侯和蔼可亲的亲自接见,而送礼送的少的,往往连这位侯爷的面都见不到。
据苏瑾暗自猜测,这半月下来,赵无忌至少收了价值好几万两银子的礼物。
活脱脱一个大贪官。
苏瑾很担心,若在后日的聚会中,镇南侯若还是这样一副嘴脸,则很容易遭到众多缙绅富商的集体抵制。
毕竟赵无忌是广西的官员,对于这里并没有什么管辖权,他的意见也只能是建议,而没有强制实行的权力。
这样一个贪官把胳膊从广西伸到福建来,非常招人反感。
突然一名仆人匆匆自远处小跑而来,来到赵无忌面前拱手道:“大人,外面有一姓蒲的女子前来拜访,其自称是泉州商会的副会长,想拜见大人。”
“可有礼单?”赵无忌放下手中茶盏,慢条斯理地说道,丝毫不顾及一旁俞松等人的感受。
而俞松等人也皆是十分配合地或望天,或看地,实在没处看的,便盯着自己手中的茶盏看得聚精会神,好像这茶盏里面突然长出了一朵花似的。
似是谁也没听到赵无忌的话语。
仆人急忙点了点头,随即便将一份礼单递到了赵无忌的手中。
赵无忌扫了一眼,顿时便眉开眼笑,“哦,原来是泉州的副会长蒲夫人,还不快快请她进来。”
仆人急忙领命而去。
一旁的三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收回刚才窥探天地的目光,脸色也突然变得鲜明活跃了起来。
俞松和苏瑾脸上带着暧昧难明的笑容,只有蒲子清的脸色有些尴尬。
赵无忌将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想了想,便出言问道:“这位夫人也姓蒲,莫非与蒲公子是旧识?”
蒲子清的脸变得更红了。
“这,这乃是家母。”蒲子清犹豫了一下,说道。
赵无忌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因为这时远处已经有一个艳丽的红衣女子身影,如跳动的火焰一般,正向这里快步走来。
不多时女子便来到了众人面前。
修长的身躯,身材凸凹有致,乌黑的秀发之下,是极为诱人的妩媚面孔,看着面前的这名美女,赵无忌感觉身旁的俞松和苏瑾二人的呼吸,似是都变得有些粗重了起来。
“妾身蒲珊,见过镇南侯。”女子来到赵无忌面前福了一福。
一阵诱人的香气顿时扑面而来。
“蒲夫人请坐。”赵无忌看了一眼蒲子清,心中奇怪他的母亲为何如此年轻,随后马上便恍然大悟。
陈近南曾说过,蒲珊是蒲子清的继母,既然如此,两人应没有血缘关系。
俞松急忙站起身来,挪开了自己的座椅,“蒲夫人前来拜访赵大人,想必是有要事在身,快这边请。”